“理论上来说……不,从那些数据上来说,贺彦名给的报告所里评估过,没什么大问题。”
这话说坏了。
秦巷从辛宴庭态度上直接感受出来了,辛宴庭都站起了身。
他幽着视线,望了他半天,最后甩出一句:“你偏袒贺彦名?”
“怎么能说偏袒呢?”
“你不信我?”
“也不是——”
“我就问一句,我跟贺彦名,你更信谁?”
秦巷顿了顿,倒是认真答了:“这事没法判断,不管信谁,研发团队都不是一个人的事,你开了贺彦名让我顶,这事我只能给你开天窗,于情于理,这事都不能这么做,况且就是事办不好,真要处理,也不是这么个做法。”
“好了,”辛宴庭语气不耐烦,“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就只管给我一个准话,我要是真开了贺彦名,我的事,你帮不帮?”
秦巷拉长了脖子,头上青筋都是鼓的,一阵阵跳,还是沉了声:“那真对不起了,这事,我不能帮。”
口嫌体正直
辛宴庭最近杂事繁多,按理说,这周还得飞伦敦,可辛宴庭推了这周回程日期,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攀岩去了。
也不算是新朋友,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细算下来,也就比认识秦巷的时间短那么一点。
那会儿秦巷狂追他,他在高尔夫球场被损友高庄合介绍认识的一朋友,是个律师,比他小一岁,叫顾承安。
中间没跟这人打过几次交道,辛宴庭跟秦巷说的话是真的,他闲下来所有的空余时间全被秦巷一个人占了,倒是老头家族办公室派人过来跟他谈条款,中间搭线的几名律师跟他熟悉上,其中便有这顾承安。
一接触才知道,这人家里开事务所的,承接的都是家族企业,家族事务所开遍欧美,他自己回国创业,独自个儿办了间律所,现在是他们那律所高级合伙人。
这人脾气对他味,玩的东西爱好也对他味。
攀岩完,辛宴庭出了一身汗,顾承安凑到他身边来,问:“回我家打switch去不去,我家那屏幕特大,玩到你爽。”
辛宴庭擦着额头的汗:“算了,也没什么好玩的游戏。”
顾承安特干脆:“那行,换个衣服,咱俩吃饭去,都这个点了,外面早黑了吧。”
辛宴庭嗯了声,回更衣室换衣服,这会儿才拿起手机看消息,消息一堆,愣是没有一条那人的消息,衣服也不换,他就靠在柜子边,点进秦巷朋友圈。
两天前他发朋友圈说今天去槐安路看脱口秀,又在底下评论说给朋友捧场,手里还有多余的两张票。
细算下来,秦巷已经有8天没理他,一条消息没发,一个电话没打。
他不打,他凭什么给他打。
贺彦名罢工不干了,研发的事就搁置在那,辛宴庭没找人去研究所交接,这事好像就那么不清不楚架在那了。
顾承安知道一点辛宴庭工作上的事,帮着说:“你要是信得过我,他们研究所毁约那事我去给你处理,就当兼个职,我赚个外快。”
他这就是玩笑话。
公司法务从来都是有专门对接的人,犯不着用上他。
辛宴庭被他逗了一个乐,道:“也别去吃饭了,看秀去不去,我手里刚好有票。”
顾承安震惊:“现在啊?”
“嗯呢。”
顾承安万没有想到他说的看秀是看这个秀。
“原来是脱口秀啊,我还以为——”
语气也不知道是惊,还是失望,反正落座后,辛宴庭见他一直笑个没完。
“你以为什么秀,时装秀,走t台走红毯的,毛病,那是高庄合的场,我不凑这个热闹。”
顾承安笑:“你真会损人,哎,说来,老高最近真谈了个超模,我还见过,捧着呢,说要给她拉档综艺,巴巴地找人攥局拉投资呢。”
“怎么还要拉投资?”辛宴庭不懂里头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