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胆大包天恶心下贱的觊觎者。扭曲的存在连惨叫都发不出就化为了灰烬。那些黑线将其一点点碾压殆尽后,又重新回到这里,亲昵地围着元楚星,化作新的牢笼,将二人死死缠绕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承诺着,红眸里的月亮纹路更深了,“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只属于彼此了。”明明在现实里,元楚星却如同置身云端,心脏扑通扑通地在跳。好幸福……被云藏月抱着很幸福。听到他的声音很幸福。可以时时刻刻陪伴彼此很幸福。得到“永远在一起”的许诺很幸福。元楚星觉得再没有人像他这样幸福了。就像是所有的遗憾都被在梦境中修改弥补一样,幸福得叫人想要永远沉浸进去。但那又如何呢?元楚星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朋友。最特别的朋友最喜欢他。这样就够了。--直到周末过去,元楚星才明白云藏月的许诺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真的出现在了大众的眼前。……班级里多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位新面孔的同学,成为了元楚星的同桌。棕发红眸的孩子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气质却格外怪异。可奇怪的是,大家似乎都对多出的这一位陌生的同学熟视无睹。他们仿佛默认了云藏月的存在,毫无芥蒂地接纳了云藏月。仿佛云藏月一开始就在这个班级,是班级里的一份子。要是问起云藏月,同学们会七嘴八舌地接话:“云藏月?他不是元楚星最要好的朋友吗?”“想要找到他很简单,只要找到元楚星就行,他一直都在元楚星身边。”“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大家异口同声:“没有比他们关系更好的人了!”……世界,变得更诡异了。班级里多出了个陌生同学,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常。——但也仅仅是几乎。高帆这次本来也想和元楚星搭话,直到他看见元楚星身边多出一个陌生面孔。元楚星表现得和对方很亲密的样子,和平日里面对他们的冷淡截然不同。他露出的笑颜可爱又明媚,两个人亲昵地靠在一起,就像是彼此就是这个世界上关系最好的人。……但是,怎么可能?发动全班孤立元楚星,试图逼迫对方低头。在下达这样命令前,高帆甚至特地去调查过元楚星。元家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在资料里,元楚星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元家势力很大,可惜私生子很少会被家族重视。元楚星的关系网也很窄,这样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和元楚星交流了。
高帆有着足够的耐心去折断这只纯白鸟儿的翅膀。然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幕,却明晃晃地告诉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元楚星,和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要好成这样。这分明就是在打高帆的脸。何况在高帆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什么新的转校生。偏偏周围的人却接受良好,面对高帆的诧异还觉得高帆是故意的。他们说:“云同学一直都是我们班上的啊。”他们说:“啊呀,高帆,你不要这么小气,不能因为和元同学闹矛盾了就恨屋及乌排斥上云同学。”他们说:“我们都是同一个集体的,要好好相处才行啊。”就连一直跟在高帆身边的小弟们也仿佛忘记了高帆下达的命令,纷纷劝说:“是啊,一起好好相处不好吗?”“为什么要闹矛盾呢?明明大家都是那么友善。”这真善美得高帆都愣住了。他们是这么善良的人设么?你们清醒点!可惜的是,周围人表现得似乎高帆才是那个不清醒的人。他们窃窃私语,蛐蛐着高帆,给高帆都整得不自信了。就算高帆前去问包常林,这位向来不管事的班主任也一脸正直地说道:“小帆,不要任性,要和同学好好相处。”高帆:……高帆觉得所有人都疯了。包常林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注视什么不懂事的孩子。“之前你和我说的事情,我劝你以后都不要做了。怎么可以在聚会当天让老师装病,去骗同学到废弃的送东西呢?那里早就废弃了,平时也没人经过,很容易发生意外的。要是被困在里边,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了。”不知道是不是高帆的错觉,在包常林这般冠冕堂皇地教育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看见包常林的脸上多出了好多张嘴巴。眼睛处变成了嘴巴,鼻子成了嘴巴,额头、脸颊,甚至蔓延到脖子,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嘴巴。那些嘴巴并不能发出声音,却会一直开开合合,怪异至极。纵然是高帆,冷不丁也被吓到了。他恍惚着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又看见了和元楚星走在一起的云藏月。他们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互相做着对方的小尾巴,此时自然也不例外。元楚星拉着云藏月的手说说笑笑,周围路过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他们根本看不见云藏月若隐若现的身体,将云藏月当做了日常里最普通不过的同学。但最可怕的是,无论是询问其他老师还是别的人,大家都说对方一开始就是班上的人,就算高帆去查档案,档案上竟然也有对方的痕迹。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明,疯的不是周围人,而是高帆自己。翻出对方的档案时,高帆如坠冰窖。神神叨叨的高帆显然引来了大家异样的注视。先前,被这么注视的是元楚星。大家都觉得他在胡说八道,认为他是个小疯子。尤其在高帆的宣扬下,所有人都对元楚星报以恶意的端量。但是现在,元楚星先前的待遇,此刻正落在高帆身上。只有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高帆才知道这种被所有人当做疯子的感觉是多么痛苦。即便高帆有家世加成,也抵不住大家在背后说他小话。高帆愈发愤怒,那种猫戏老鼠的戏谑早已褪却,只剩下满满的怒火。他直接堵住了元楚星两人。“喂,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高帆本想这么质问出声,可一切都只发生在他的脑海中。实际上,他本人正僵直地坐在位置上,冷汗津津,根本无法控制身体。就像是有什么可以读心的怪物知晓了他的想法,然后接手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