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味,一同融在夜色里。他刚从上面退下来,异兽尖锐的刺几乎穿透了他的半个胸膛,换来的是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和闻铎见面的机会。身上的绷带还没有拆掉,洛林慢吞吞的抬手解开军装的扣子,白色的绷带缠绕半身,随着呼吸,有丝丝缕缕的血渗了出来。他微微垂眸,仿佛受伤的虫不是自己。情绪崩溃的太快,让洛林呼吸的速度逐渐加快。“闻铎……”一声浅淡的声音被烈风撕碎吹落进浓稠的夜色里。——后来,闻铎再也没有接到洛林的消息,新闻上对于战争也很少描写。他们在描绘一个正常而平和的世界。闻铎看着新闻,看着看着觉得无聊。在家呆了好几天,甚至因为雌虫去了前线,还有几个雄虫保护协会的过来给他说亲。现在的闻铎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的那些黑历史仿佛被埋葬了,现在的闻铎,长得好,没啥脾气,还会自己去找工作。多好一雄主。闻铎被搞的有点烦,干脆把门反锁装死不在。就这么假期直到最后几天终于下起了雨。带着沁凉寒意的雨水浸润着土地和绿化。冷意也随之席卷而来。闻铎这才知道帝星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要命。”他在别墅里,刚开始没注意到的时候还被冻着了,现在打着喷嚏在喝热水。新闻上在播报消息,随着主持人一板一眼的主持腔,闻铎百般聊赖的瞅了一眼。“多年”未见的帕萨特阁下难得给闻铎发了消息。闻铎:“你干嘛?”他发了无数条痛骂伊莱文的消息,闻铎问:“伊莱文又怎么你了?”帕萨特:“什么怎么我?”他给闻铎发了个图片,然而因为光脑的安全系统,闻铎只看了一眼就被屏蔽了。他直起身子,有些头疼。不知道是感冒还是怎么回事。那是一张图片。那个有着湖绿色眼睛的小雌虫像是被抽去骨头一般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闻铎突然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胀疼的脑袋。帕萨特消息来源一向比闻铎多,更何况是这次被压下去的。帕萨特:“伊莱文我骂他没毛病吧。”“那个臭虫。”“他家小孩都死在他手里。”作者有话要说:出了点意外,还差两千明天加一起吧qaq西林事情仿佛是在一瞬间突然发生。闻铎有些分不太清楚这是现实还是虚幻。他前段时间还能看到那个小雌虫活蹦乱跳的跟在蒂尼身边,一双湖绿色的眼睛仿佛是一汪干净的泉水。闻铎突然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消息没有闹大,伊莱文那边又下了力气压下去,帕萨特也仅仅只知道一点皮毛。“谁知道呢。”闻铎看着上面陌生的字眼,从骨头缝里渗出一丝悲悯。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劲。
闻铎放下手中的茶杯,裹着毯子歪倒在沙发里。冷意可以顺着骨头缝一路向上。攀爬上头顶。闻铎低头瞅了一眼。闻铎眼眸一颤,下意识重复了一句:“找他的雌父?”闻铎看着雨伞,蜿蜿蜒蜒落下的水滴,不知道该说着什么。后来闻铎才知道,消息封的紧是因为涉及的雄虫不止一个。开着飞行器的是帕萨特雌虫的下属,这种能被留在雄虫身边做事的都是属于绝对忠诚的那种。所以帕萨特和闻铎说话并不忌讳。他面无表情,眼瞳里显出与平常极其不符合的冷淡。闻铎多瞅了几眼。闻铎也没拒绝,收了伞上去。闻铎收回心里的想法,继续往前走,而本该离开的蒂尼脚步停住,撑着伞往后看,伞边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沉寂的眼。“那个小虫崽是过去找他的雌父才被盯上的。”虎毒还不食子呢。脚下的积水不算很深,但仍旧可以踏出响亮的水声。闻铎下班的时候,被帕萨特给堵住了。帕萨特问:“怎么?不认识了?”雄虫坐在飞行器的后面,随着飞行器停下,玻璃窗落下,一头张扬的金发,在一片灰暗的雨幕中像是陡然炸出的光。气息一度有些沉闷。闻铎第一次在这件事之后见到蒂尼。“那么多个雄虫里面,总得有几个有癖好的。”帕萨特道:“你上次问的东西我查了。”帕萨特瞥了他一眼,虽然他也讨厌伊莱文,但一码归一码,那家的雌子是无辜的,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闻铎本来想问问关于那个小雌崽的事,但到了学校,这个念头立刻被他压了下去。再次来到学校的雌虫撑着雨伞往教室的方向走,几乎是和闻铎擦肩而过。飞行器运行的声音很是轻微,闻铎手指一错,收起来的雨伞边缘不断滴落雨滴。也确实应该了解。帕萨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发现被闻铎带跑偏了,一甩头:“废话真多,上来。”“鬼知道他做什么了。”帕萨特双手放在脑后倚在靠背上,“迪伦,咱们都是雄虫,你什么时候对雄虫的性子都不了解了。”闻铎被这情绪搞的头晕脑胀,帝星的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天气阴沉沉的看不到半分日光。闻铎摇摇头:“只是觉得你头发颜色不错。”“是啊。”帕萨特语气淡淡的说,“那个伊莱文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和几个名声很差的雄虫走的很近。”只不过,难以相信而已。随着冷雨,是逐渐到来的阴寒。这件事性质有些恶劣,夹杂这这段时间帝星不停下的雨。他和闻铎相处的还行,渐渐有了几分朋友的感觉。他问,“那伊莱文呢?他自己的雌子,就这么让虫欺负?”闻铎下意识脚步一顿,目光稍稍侧过,落在雌虫的脸上。“那个虫崽就是落在他们手里的。”阴雨连绵的地方,绿化被冲刷的一干二净,闻铎打着伞走在学校里。闻铎沉默一会。帕萨特说,“还有更奇怪的呢。”“那个小虫崽死后,伊莱文不先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反而把自己的雌君给告上了雄虫保护协会那。”闻铎听到这,忍不住出声:“他有病吧。”帕萨特说:“谁知道呢。”帕萨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话说西林也是挺惨的,雌崽没了,还被弄上雌虫监控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