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理了阻碍,他们便在亲朋见证祝福下在一起了。而许绥之就是那个阻碍,是的,这个世界他是已婚人士,对象就是主角攻安玉镜。本就是许家还没落魄之前没有感情的指腹为婚,更别提许家日渐衰败,许绥之这个横在两人间的绊脚石怎么看怎么碍眼。以安玉镜的身份性子,大可以不结这个婚,但许家早年间也算和安家有过背靠背的交情,而许绥之这个独苗苗又有病,安家长辈给了很大的压力,因而安玉镜对他多有忍耐。是的,许绥之脑子有病,这并不是在骂人,他时常情绪失控,发起疯来不顾后果,又被许家宝贝似的捧成了桀骜顽劣的性子,可想而知对被他视作想抢他东西的慕琤会做出什么事来。行迹是有点恶劣,不,应该说是相当可恶。谁能忍受自己爱的人一直被欺辱呢,反正安玉镜不能,和厌恶的名义伴侣协议离婚了,没有落井下石是算他最后留的一点情面。就这样,许家彻底落魄。而被误诊为精神性情绪病的脑瘤用不了多久就要了许绥之的命,一无所有的许绥之最后的结局是在病房里受病痛折磨,郁郁而终。许绥之沉默了会儿,想起刚才2说的话,幽幽叹了口气,看开了:算了算了,上班久了哪有不发疯的,怎么疯不是疯呢。……侍应生觑了觑身后跟着的人,脸红了些许,他说:“小琤,我认识经理的,要不我跟他说说,你就不要过去了,里头的少爷们难缠得很,特别是那许少……”话还没说完,就被冷淡地打断了,“不用,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他进包间前,看着侍应生,说道:“还有,不要这么叫我。”让他想起一些恶心的回忆。侍应生愣了愣,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被这个人吸引了,得知他是为了救朋友而答应了恶劣要求,又不禁心生怜惜。但奈何这么多天明里暗里的表示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侍应生咬咬唇,头一次起了点轻蔑怨怼:明明父母早逝孤苦无依,还装什么清高,进了包间过了今晚,看他还能怎么摆谱。包间里堪称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下坐着几个骄奢淫逸左拥右抱的公子少爷,许绥之倒没搂人,他在等主角受呢。他靠在沙发里,身边是没搂人的褚明空。他瞟了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一眼,懒洋洋地说:“每次这种场合都这样干坐着,有什么意思,要不点几个人陪你?”褚明空正给许绥之酒杯里加冰块,闻言笑了笑,“我看着你。”许绥之毫无形象地翻个白眼,“我用得着你看着?不过听人说起来,这次准备了个有意思的人,我也有点期待呢。”褚明空笑容淡了点,他将酒杯递给许绥之,“不都是那些花样,有什么趣的。”许绥之没接,因为他没看见,他正看着开门进来的主角受。许绥之:你确定等下要……这台词,我有点说不出口……233捂着眼:我都看不下去,辛苦你了小许同志,我是个纯洁的统统,我先下了……许绥之对233临阵脱逃很生气,连带着看向慕琤的眼神也暗沉沉的。褚明空看他这样,以为他不喜欢,把酒杯放回去,挥挥手让人出去。许绥之却按着他的手,对慕琤说:“你过来。”
慕琤低着眉眼立了一会儿,过去了。他和许绥之隔着张桌子,昏暗灯光下神色看不分明。许绥之不耐烦啧了声,“近一点儿,让你罚站来了?”慕琤于是从一堆莺莺燕燕中绕过了桌子,站到了许绥之面前。真够没眼色的,许绥之心里叹了口气,用了力气踹了他一脚,这人晃了晃,终于反应过来似的,蹲下身来。许绥之挑起了他的脸,身边的一个少爷立时赞了声妙,坐的近的几个人都凑过来看,顿时觉得怀里的男孩儿女孩儿不好了。要不是人正在许绥之的手上,他们都想要人了,这年头长这样的可不多见。“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影晃悠悠地过来,这人是一个世家的小儿子,他喝多了,又一向行为乖张,荤素不忌,许绥之刚放了手,还没表示什么,他竟然就径直摸向那张脸,“是什么稀奇货色,让我也看看,你们真是越来越大惊小怪了。”慕琤偏了偏头,他就摸了个空,这人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等跟着进来的侍应生慌慌张张找了经理回来,包间里面已经乱得不能看了。许绥之捏住他又要挥拳的手腕,“好了,你真不想从这里出去了?”慕琤喘了口气,安静了下来。对面那个世家子也被几个人拉住,许绥之使了个眼色,那个人就被拖出去了,估计短期内是见不到了的。手里的那只手腕倒是没有他猜想的挣扎,许绥之松开手,重新坐下,他对于慕琤的宁死不屈,一点也不惊讶。包间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或站或坐的人纷纷看着这个方向,气喘吁吁赶来的经理不停地赔罪,但是许绥之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看着慕琤道:“胆子挺大的,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信不信他能让你今晚就从这座城市消失。”慕琤垂着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个人的眼睛几乎和他的噩梦重合,在他回过神之前,拳头已经挥出去了。许绥之笑了两声,“这么有诚意的道歉还好没被人家听见。”他状似苦恼地偏偏头,“怎么办,我要是不管你,恐怕你真的完了。”慕琤将视线移到眼前人的脸上,像从一场梦坠入另一场梦,他喃喃道:“我要完了,怎么办呢。”许绥之对于他的搭腔有些惊讶,他顺其自然地说:“要不这样吧,你做我的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嘛,就没人会给你找麻烦了,怎么样啊?”这下子所有声音都安静了,褚明空似乎对这边的情况没有兴趣,只有他没看过来,自顾自新开了瓶酒。慕琤定定看着许绥之的眼睛,里面是从来没见过的干净,只有一点对眼下情形感到无趣的淡漠,明明对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这样的人,几乎都要让他生出要被拯救的错觉了。他手指动了动,像他这样的人,还能有被拯救的一天吗?慕琤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一件事。恶劣的许少爷静悄悄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不行!”这个小侍应生像受到侮辱的是自己似的,他期期艾艾地看着没有反应的慕琤,以为他受辱难过,心里是有些贪婪的悸动,眼一闭大喊道:“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他,你以为有了钱,就能随意对待别人吗!尊严是无价的!你的钱也没用!”“哈哈,我的钱没用?”许绥之被他幼稚得直发傻的话逗得捧腹大笑,笑得歪倒在了褚明空身上,褚明空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