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翅膀硬想飞,是好事。”
他那张冷酷的脸想装出祥和的表情,落在陈砚南眼里却觉得虚伪又刺眼,“你出言不逊顶撞你妈妈,自己去领罚吧。”
说完。
他就把笔放下。
“邱家的事情必须处理好,不要让我听到半点负面信息。”
说完。
他便冷漠无情的走了出去。
留下在他背后气到面色扭曲的付婷兰。她失望的看着陈砚南,一字一句用力道:“我这辈子生了你,就是让你这么来报复我的。”
“你不敢把刀对准你那些所谓的兄弟,却把刀对准我。”
“你也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
她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陈砚南站在书房里,他沉默许久后,走到书桌前,望了眼刚刚陈雄森写的那副书法。
忍。
他唇角讥讽一扯,明白他这是想警告他。
书房的光线昏暗,他站在窗户前,仿若与黑夜融为一体,浑身散发着冷飕飕的阴暗感,望着窗外高洁皎白的明月。
他的目光漠然得像是看着死物般。
毫无半点神采。
陈砚南受伤
“爷,撑得住吗?”老白艰难的搀扶着陈砚南。
陈砚南挺直脊椎的腰板,在走出陈家后,才彻底的跨了下来。
他浑身渗透出细汗,脸色苍白,眉心紧蹙隐忍着痛苦。
捂着胸口的位置,绞痛得让人难以忍受,仿若刀刃在一层层的割着般。
“要不,在陈家休息会吧”老白实在是心疼。
这幅状态,还怎么行走,怎么离开。
他想招呼多两个安保来搀扶,但也知道陈砚南的自尊心很要强。根本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他这幅样子。
陈砚南似要将牙关咬碎般,忍着疼痛,艰难的说道:“不用,回瑶台公寓。”
老白叹了口气。
只好搀扶着他,将他扶上车,让他躺下后。
他赶紧打了晏斯伯的电话,让他提前到瑶台公寓等着。
晏斯伯看到陈砚南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医生的嗅觉最敏感,凑近他的时候。
他闻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先吃这个,只能短暂的缓解。”晏斯伯从药瓶里掏出一颗药,陈砚南已经失去了力气,他便强行将药片放在他嘴巴里。
和老白两人一起搀扶着他。
后头。
一辆车子停在身后,望着前方的情况,困惑的皱眉。
时湄没想到会这么凑巧看到这一幕。
她今晚本来是跟踪陈元野去的,但因为那里戒备森严,她一时也不想打草惊蛇,便在外面徘徊。
看能不能蹲到陈元野出来。
没想到给她看到了跟踪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