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ian突然抬起手,拿过了我的手机。
“密码。”他问。
“……1207。”我怔怔地答。
他长指随意拨动几下,之后又把手机扔给了我。
我接过一瞧,他输上了一段数字,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什么。
我抿了抿嘴唇,其实是有点想笑的,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我将那个号码保存好,然后在联系人名字的那一栏,输上了个名字,真高冷先生。
平时别人给我的评价就是高冷骄傲,但我自从跟眼前这个男人接触,才发现人家是真高冷。
相比较起来,我那充其量就是装腔作势,底子里就少了天生的矜贵。
存好号码之后,我给回拨过去,果然另外一只手上的手机便响了。
单调的和弦音,却比什么都要动听。
我故作淡定地把他的手机还给他,心想着他也该给我存个名字吧。
会叫什么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青瓷”吧,那个他张口就来的瓷瓶名字。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让我告诉他我的真名。
ian没有再去拨弄手机,将东西随意扫到一边,他一把扯过我的腰,再次倾身压了上来。
这一晚闹腾到接近天亮,我都觉得他这是要把周三那次补回来一般。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自然有条件裹着被子睡到日上三竿。
而ian却早早地走了,在我尚在迷糊时,他利落地洗了个澡便离开了酒店。
我察觉到他醒了,却没跟他打招呼,蒙着半边脸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时分,我才睡饱起身,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鉴于上次的教训,这次我离开时很小心,生怕再遇见什么熟人。
其实被嘲讽奚落什么的倒还好,我最怕的事有风言风语传出去,影响到陆方珣。
他不是要回南城了嘛,人还未到绯闻先出,确实是不太好。
走出酒店想去取车的时候,我才恍然想起,昨天我是坐别人的车来的,我自己的车还停在“是缘”酒吧那里。
想到这我也觉得有件事特别奇怪,昨晚我明明是跟另外一个男人进的房间,怎么到最后竟然变成了ian呢?
肢体交缠的时候我没机会问出口,后来太累了也就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以后等到有合适的时机,我再问问当事人吧。
取了车回到家,我饿的几乎是前胸贴后背,赶紧到厨房找出一包快过期的方便面煮了吃下肚。
祭完了五脏庙,我想去洗个澡继续睡觉,结果还没走到洗手间手机就响了。
找到手机一看,我敛了敛神情,接通:“爸爸。”
“明天如果有时间,回家一趟。”老爷子说话一贯威严十足,话的内容也从来让人没办法拒绝和反抗。
我闻言顺从地答道:“好。”
“佩澜的婚事定在这几个月,你做长辈的,有时间也帮她准备准备。”
“我会的。”
“青茨啊。”
“是,爸爸。”
“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是个好孩子,大度不计较。你放心,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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