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从一名御林军手中抽出佩剑,一步步走向宋泠,“你想入宫为妃为后没错,你错就错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宋泠目光一闪,忽而笑道:“我原以为自己最了解堂姐,原来堂姐也这般了解我啊。”
“我不了解,也懒得了解,是你自己暴露太多。”
虽为小陛下出谋划策,可宋泠言行间又根本不把小陛下放在眼底,野心都要溢出来了。
宋瑛握剑抵在宋泠的脖子上,“还有什么遗言?”
元平县主捂着嘴,边流泪边摇头。
墨汁扶着她离开。
宋泠淡淡瞥了眼恨不得她快点死的宋时恒,“有啊,让我弟弟与我陪葬吧,至少我泉下也不寂寞,还有人给我折腾。”
宋时恒一听,当即叫道:“不不不,不能杀我,杀她!堂姐你不知道她最可恶了,背地里对你使了许多坏招,我就是个瘸子,只想好好陪着母亲。”
本来已经离开的元平县主在听到儿子这番言论,当即跑了回来,对着宋时恒就是一巴掌,“混账!她可是你的亲姐!”
宋时恒捂着脸,怒道:“亲姐?!有她这样打断自己亲弟弟腿的亲姐吗?!她就是该死!她不死,咱们家也会跟着遭殃,凭什么要我们跟他一起遭罪!?”
宋泠冷哧,霎时夺过宋瑛手中的剑,朝着宋时恒就刺去。
元平县主吓得脸都白了,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宋时恒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颤抖着手指着宋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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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头也不回地走到重北身旁跪坐着,她俯下身轻抚着他的脸庞,说道:“宋瑛,你只是运气好罢了,不过你也别得意,男人这种东西都是图个新鲜,等你上了年纪,你觉着霍臻还会在乎你吗?没有霍家作为靠山,你也只能在后宅做一滩烂泥。你呀,终究不如我……”
宋瑛:“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不劳你操心。”
宋泠笑了笑,拿起重北手中的刀,再次对宋瑛说道:“我宋泠从来就没输过,即使这次也一样!”
刀刃从脖颈划过,血洒满地,溅在重北身上。
宋瑛也不看地上的二人,转身对宋时鹤道:“终究是血脉,好好安葬吧。”
宋时鹤看向重北,“那他呢?”
“也是个忠心护主的,一起葬了吧。”
令妃行宫不慎跌倒摔死的消息是在十天后才公布的,小陛下为她办了场法事,隆重厚葬。”
然而那棺椁里只有衣冠罢了。
因着宫里接连死人,坊间多出不少传言,这里不做细述。
又过五日,北关传来消息,章国公大败,三子死于战场,而他自己自刎于楼台,其女不知所踪;至于越少知,亦是死于兵乱,面目全非……
*
宋瑛摸了摸孩子的头,让冬婶儿抱走后便准备出门前往宋府。
霍臻道:“我随你一起。”
宋瑛:“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吗?”
霍臻握住她的手,“知道,所以才要同你一起。”
宋瑛笑了下,“那你见了,回来后可不许讨厌我?”
霍臻:“我若是讨厌,还娶你做什么?走吧,为夫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