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十三也立刻察觉,关心道:“殿下怎么了?”
杨盈掩饰着:“孤无事。净房在何处?”忙有人替她指路,杨盈却走到如意身边,涨红了脸,低声说道:“如意姐……你有没有……那个。我好像突然那个了。”
如意见她按着小腹,立刻会意:“没有。服侍你的人以前没有帮你安排过吗?”
杨盈咬了咬嘴唇,摇头:“出来得太匆忙了。”她看看左右,为难地望向如意,哀求,“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经过了一间镇子,你能不能帮我找些有用的东西……求你了,他们都是男人……”
如意点了点头,便向于十三索要马匹,离开驿站,去帮杨盈置办月事用品。
杨盈一直等到如意离开后,才走向净房。身后侍女和内侍想要跟来,她回头喝住:“孤自己去,不用服侍。”
从净房里出来,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庭院那一端烟火气腾起,伙夫和杂役们正忙碌吆喝着准备膳食、向外送菜,显然是驿站的灶房。她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向灶房走去。
灶房外的窗台下摆着酒缸,有杂役正从缸里打酒出来。见礼王到来,忙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杨盈看了一眼酒缸,示意他起身:“有水吗?孤要净手。”
杂役忙进灶房里去为她取水。
晚饭时杨盈依旧有些提不起胃口。
使团其余众人却没她这么纤细的肠胃,累了一天,纷纷埋头狼吞虎咽,大口灌酒。
杨盈勉强吃了几口,见席间已酒过一轮,便微微皱起了眉头,捂住了小腹。
她身边杜长史察觉到她身体不适,忙搁下筷子:“殿下……”
杨盈似是有些支撑不住:“孤身子不适,你们先用吧。”
她起身离开正厅,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如意不在,她身边只有两个不顶事的内侍,杜长史有些担心,起身想跟过去。宁远舟却也察觉到杨盈离席,想起昨夜的事,便拦下杜长史:“我去看看就行,你们先用饭吧。”
杨盈回到房中,汗涔涔地捂着肚子疼倒在榻上。听到门口响动,立时绷紧了精神:“谁?!”
见推门进来的是宁远舟,她才松了口气。
声音里已带了些哭腔:“远舟哥哥,我肚子好疼!”
宁远舟回头要去找人:“我让钱昭过来替你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