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压着,阿姒感觉自己快从一团软绵变成一张薄席,她扭了扭身子:“你又在胡说什么?”
晏书珩轻笑,逐字逐句地告诉她:“夫人方才,吻错地方了。”
这回阿姒瞬时了然。
她指甲剐到的不是痣,摸黑吻上的那处,也非伤处!
虽对那些事一团懵懂,但细枝末节的东西阿姒还是懂的。
这叫什么事啊……
她双手紧紧捂住脸。
无措的模样映入晏书珩眼底,想到指面刮过那瞬如毒蜂蛰咬般的感觉,呼吸不自觉一紧。
气氛僵滞又很暧昧。
但对他而言倒是个好时机。
晏书珩眼底蕴着笑意,神情却是疏淡落寞的,他淡声问她:“我身上无痣,夫人可还信我?”
阿姒双唇轻动,欲言又止。
许是她的沉默让青年误解,他低低地笑,似是在自哂。
“是我异想天开。
“你也未曾信过我。”
他一撑手臂,要从她身上离开,阿姒匆忙拉住他,低声道:“夫君,我信你!再说我要的也不是一颗痣,没了痣,你也还是我的夫君。”
青年很好哄,他没再离开,落在阿姒耳边的声音缱绻几分,蕴着诱人沉溺的危险:“阿姒不妨再验几次,彻底打消疑虑,也免得隔三差五怀疑。”
阿姒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双臂柳枝般环住他脖颈:“不必,我已确认过了,往后也不会再疑心你,你身上有伤,别、别乱来。”
她可不想再碰到哪处……
不该碰的。
晏书珩就着她压在后颈的力道低头:“可经过方才一遭,你我夫妻已有裂痕,如何修补?”
阿姒被他的呼吸拂得发痒,她缩起脖子,窘迫地偏过脸。
那次失手简直是败笔!原本师出有名的事,也因此显得无理。
先出刀的人总是理亏的。
阿姒险些要疑心他是故意挑到明面上,让她为此而内疚。
若是,他也太会玩弄人心了。
上方青年一声轻叹,眼看是又要顾影自怜了,阿姒忙勾住他脖颈,将他身子压低,并借力撑起上身。
她吻住了他。
她在他嘴角温柔似水地辗转,甚至无师自通,舌面偶尔轻扫。
片刻后,阿姒松开他,偏过脸:“这样,总可以了吧?”
晏书珩双臂撑在她两侧。
像虎豹圈住猎物。
他慢悠悠道:“远远不够。”
阿姒转羞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