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只有一种可能——被倒掉。
“周豫。”
林斯理忽而抬起头。
正走向浴室的周豫停步,侧身瞥向她:“又怎么了,氰化钠没毒死我不满意?”
林斯理没接他的话,只静静望着他。
那双杏眼澄澈温润,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明艳又干净,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感。
看向他的眼神里蕴着清浅明亮的水光,饱含浓厚的眷恋。
她很久没有用这种目光看他。
或者说,她从来没用这种目光看过他。
周豫微怔,深色不由得柔和了些,唇角勾了勾:“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做什么。”
“我们离婚吧。”林斯理说。
这句话从凌雅琼第一次找她起,在她心里反反复复,已经演练了许多遍。
可能因为已经免疫,说出口时,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
当然还是会有一阵一阵的痛感,潮水般在胸腔里泛涌。
把周豫从心里割舍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说完,周豫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漠下去,意味不明盯了她很久。
林斯理说:“还有不到三周,三年之期就满了。”
周豫问:“这段时间一直说有事和我谈,就是要说这个?”
她嗯了声。
周豫扯了下唇,浓浓的嘲弄:“不是还有三周,你急什么。怎么,提前找好下家了?”
林斯理被他话里的讥讽刺到,最后一点不舍也被消磨没了。
“我找没找,都和你没关系。离婚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你想追谁追谁,我愿意找谁找谁,大家互不相干。”
周豫唇边勾起冷笑,嗓音如雪山顶积攒前年的寒冰:“你还真是急不可耐。”
他转身进浴室,冷冰冰地丢给她一句:“放心,说好了三年期限,一天都不会多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