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这才放松下来,不好意思地说着:“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一听到狗叫声就害怕。”
我们接着往前走,马上就要走到村口了,再穿过前面一片田地,就要到达村小学了。
可是这时,林老师却仿佛被什么绊了一下,哎吆一声摔倒在地。
我慌忙蹲下身子要去扶她:“林老师,你没事吧?”
林老师说:“我的眼镜呢?”
我打着手电筒四下里找,可是都没有看到。
林老师说:“这可怎么办?我是高度近视,没了眼镜,我啥也看不见了。”
空中响起来轰隆隆的雷声,一道闪电划过,前面的小树应声而倒,林老师吓得发抖。
我环顾四周,说:“林老师,这又打雷又闪电的,前面还有一片树林。我们要是再往前走,就太危险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我养兔子的小院子就在这附近,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们去那里躲一躲。”
林老师苦笑道:“我现在跟个瞎子差不多,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我回村后,向村里租了个小院子养兔子。小院不大,但也有两间屋子,有时候我累了,也会在这边休息。
我扶着林老师来到小院,终于来到了屋里,我脱下雨衣,长吁一口气。
在暴雨夜里走了不过十来分钟,可是林老师扎的紧紧的马尾散了,乌黑的头发凌乱地耷拉在脸上,丢掉了眼镜的她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看着竟有点可怜。
我忍不住想笑。
我说:“林老师,这里有两间屋,你睡里屋,我睡外屋,条件不好,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林老师神情有些扭捏:“这里有没有热水?我身上都湿透了,想简单洗个澡。”我有些为难:“这边没有热水器,你要洗澡的话,只能在盆里兑点热水,拿毛巾擦一擦。”
林老师说:“这样也行,麻烦你了。”
我烧好了热水,把盆和毛巾放到了里屋。
或许是因为高度近视,林老师眯着眼到处找着里屋的门。
我没有办法,只好上前去拉她的手:“林老师,你往这边走。”
我的手滚烫,她的手冰凉,双手相触的那一瞬间,我心中不由得激灵了一下。
林老师将脸别到一边,声音很小:“好。”
我将林老师领到里屋,又拿了一个小板凳,让她坐下,交代她说:“林老师,盆里我已经兑好热水了,毛巾也放在你的手边,你擦完身子不用动,我就在外屋,你叫我一声,我就进来收拾了。”
林老师微微笑道:“好的,李文浩叔叔,你还挺细心。”
我脸一红,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林老师,你就叫我华子就行。”
“华子。”她重复了一声,又轻笑道,“那你叫我林姐吧。”
“林姐。”我傻笑着退出了里屋。
屋外暴雨不停,狂风大作,我傻傻地坐在外屋也没什么事情做。
里屋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林姐在脱衣服吗?
一会儿又想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林姐用毛巾在往身上泼水吧?
林姐脸和手都很白,身上也应该很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