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更没有力?气动了。
她浑身像是脱了力?一般,唇上麻麻的,湿漉漉的。
竺宴一点点吮吻她的下唇,然后是上唇。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另一条手臂原本一直枕在她的脑后,此时顺势曲起,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脖子,指腹摩挲过她后颈细腻的肌肤。
他的唇有点凉,呼吸却渐渐炙热。
清浅的冷檀香霸道地窜入。
令黎只觉浑身都不对劲了,心口处像是有什么被封印了一般,随着他的亲吻蠢蠢欲动,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又像是春天的嫩芽,原本一无所?知?地藏在土里,原本要无忧无虑地藏个千年万年,此时却忽然间被什么勾动,势不可?挡地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
令黎觉得?她的心好?烫,烫得?下一刻就要炸开了似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一下子似有很多鲜活的画面闪过。可?是太多太快了,她一个也看不清,只依稀感觉是两个人,他们的感情很好?,他们是神,但也会斗嘴,还有很多……俗世的快乐。
疼!
令黎倏地闭上眼,抬手就要推开竺宴。
竺宴刚好?在这个时候退开。
令黎本来就异常沉重的手终于顺势跌了回去?。
但竺宴只是放开了她的唇,额头却还抵着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虽然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但明显粗重不少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的动情。
只是这么亲一亲,他就有些……失控。
但他比令黎还嘴硬,不会承认。所?以明明眼神缱绻缠绵,说出来的话却漫不经?心,像是根本不放在心上:“你说的,是这样吗?”
令黎才刚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正准备义?正言辞地生气,一听这话,立刻泄了气。
令黎:别人如何?对你,你便?如何?对她。
竺宴:你说的,是这样吗?
令黎:“……”
考虑到那个别人想?对他做的事,那还真的是这样。
那感觉像是本来自己占理,用?尽了全力?就要去?揍人,结果刚刚挥出拳头,忽然发现对面是一团棉花,一时间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令黎心里真是好?怄,最后也只能怪自己:让你慷他人之慨,让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看,这下遭报应了吧?
她还不如没被他治好?,这样高低还能气得?吐口血出来,聊表悲愤。不像现在,明明占理,却莫名气弱。
“你说话就说话,我又不是听不明白,干什么忽然……”上嘴。
竺宴一脸问心无愧:“那你亲回来。”
令黎:“……”
竺宴笑了一声,忽然放任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头亲昵地埋在她颈肩。
令黎:“……!”做什么?又要做什么!
令黎惊恐地去?推他,还没碰到他,却听见他哑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不继续,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令黎:“?”哈?什么昨晚?昨晚她不是还在章峩的古籍室里吗?
又听竺宴忽然咬牙道:“下次不许再这么撩拨我!”
令黎将懂未懂,眼前却鬼使?神差地浮现出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
女子白得?晃眼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带,在他耳边轻泣:“你弄坏我好?了。”他欺身将人压在门上,咬牙切齿说:“我想?弄死你!”
令黎:“!!!”
令黎一个惊恐,吓得?直接给身上的男人来了一个手刀。
竺宴十分安静地昏倒在她身上,这次可?能压根就没察觉到自己被暗算了。
令黎将竺宴推开,匆匆出门去?找无漾。
獾疏和无漾在一起,一人一兽不知?道在做什么,弄得?屋子里蓝光一闪一闪的,远远看着还以为这里面有两只大妖。令黎也无暇理会,推门而进,急急开口:“魔君好?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