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十来米,见二人真没有追来,清清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年家村的人?还知道他们来抢劫的?”
“哈哈,猜的。”郑八斤笑了,轻声说道,“你想想,他们一看就是特意等在这里,早就知道我们要从这里经过。而知道我们今晚要离开的,除了小草和你爸,还有谁?”
“包娟?”清清咬了咬牙,“一定是她,我都离家出走了,她还是不想放过我。”
“对呀,小草自然不会找人来害你,你爸也不会,只有她。她在晚上时候,借故去了一趟厕所,就是去找人来埋伏,以看不惯我为由,实则是想要把我打伤,最后,再把你拐到其他地方,嫁祸于我。”
郑八斤想着包娟的操作,心头都有些发凉,这个妇人,太狠毒!
“真的,不至于这么狠吧?”清清依然不敢相信,包娟会这样做。
“唉,我的清清呀,要我怎么说你,你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郑八斤怜惜地说。
清清的脸有些发热,心脏跳个不停,挣开了郑八斤的手,骂了一句:“什么你的清清?”
“哈哈,哈哈。”郑八斤开心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
“我真是开心呀,难得有你这样傻的人,都没有去过我家,就敢跟着我走。”
“不管你家是什么样子,都比我家强。”
郑八斤摇了摇头,不忍心打破她的美梦,只要以后对她尽最大的力量爱护,就当是补偿她。
“来,我背你走!”
“谁要你背了,我有脚。”清清怔了一怔,自然不要他背。
而此时,本打算拦路抢劫郑八斤的两人,一个叫年小果,已经回到了家里,再度和人赌起牌来。
然而,这一晚,他手气实在是太差,输得眼都绿了。
这时,他想起了郑八斤的话,劝他别再赌,不由得心里一震,郑八斤这小子是不是算到了他手气不好?
真有这么神呼吗?
年小果的思想开始动摇,骂了一句:“别玩了!”
“你小子,出去一会儿,就这么神不守舍的,输点钱就发火,还是男人吗?”
“别废话,今晚不玩了。”年小果说着,心乱如麻,把牌收了起来。
……
天刚蒙蒙亮,郑八斤带着清清,走到了下鱼乡最边远的十里村。
一路之上,清清有几次走不动了,郑八斤要背她,都被拒绝。
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更没有上过男人的背。
郑八斤也不敢来硬的,只能随她,边走边休息。
饶是如此,清清也累得差点就脱力,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这样远?要到了吗?”
“到了,就是前面这个村子,我说背你,你又不让,三十多里路,可不是走着玩的。”郑八斤埋态着。
三十里,对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真是不容易。
“我害怕别人碰到我的身了!”清清小声说了一句,把头低了下去。
郑八斤心痛无比,轻声安慰道:“还好,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