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到半个小时沉茗就被闹钟吵醒,满脸怨气地走出房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贺瑾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沉茗从房间出来,也站起身换衣服,准备送她去学校。
在去学校的路上,沉茗忽然感到自己的生活十分割裂——白天在学校上课,跟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可晚上却要像妓女一样,在贺瑾身下被操得不断高潮。
想到这些她脸上发烫,即便和贺瑾在一起已经两三个月了,还是做不到放下那些羞耻和自尊。
正胡思乱想着,汽车在离学校一百米左右的路边停下。
沉茗先是有些不解,然后反应过来是自己早上跟贺瑾抗议过,让他不要把车开到校门口。
她没想到贺瑾真的会听进去,心里又惊又喜,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光芒,像个收到压岁钱的孩子一样。
贺瑾本以为自己早就对一切波澜不惊,但看见沉茗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亲我一口。”贺瑾淡淡开口,语气却和说出的话极为不搭。
吧唧一声,沉茗亲了下贺瑾的脸。
还没等贺瑾再说什么,沉茗就拉开车门、下车、关门,随后朝着车窗开心地挥了挥手,转身向学校大门走去。
沉茗走出去了好远,贺瑾才从刚刚沉茗的挥手中回过神来。他抬手摸了摸脸上被沉茗亲过的地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如此敷衍的亲吻,却让他比做爱的时候还要兴奋。
“可别真的爱上她了。”
贺瑾在心里警告着自己,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这才调转车头回了公司。
下午的课都是些沉茗不太喜欢的理化,她勉强保持清醒祈祷着快点下课,自己好在吃饭的时候补觉。
礼司睿倒是不再趴在桌子上了,有可能是上午睡够了,他几乎一下午都在打游戏。
按理说学校不让带手机,但学校里大部分是走读生,各项管理也不严,逃课、谈恋爱、玩手机的大有人在,大家同处于一所重点高中,彼此倒也互不干扰。
好在礼司睿打游戏也是玩手机上的单机游戏,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打扰人,沉茗偷瞄到他玩的是老爹汉堡之类的,还让她震惊了好久。
下午四节课就这么在沉茗的三心二意中度过,打下课铃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沉茗几乎是铃声刚响就撑不住倒头睡去。
感受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才想起来是不是要给礼司睿让个位子。
于是她艰难地抬起头,看见礼司睿站起来正准备踩在椅子上。
“你干嘛呢?”沉茗眯着眼问。
“呃…我正打算从窗户翻过去。”
礼司睿有些尴尬地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或许是心情不错的原因,他说话没有上午那么冷冰冰的,沉茗甚至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哦…我给你让位子。”说着沉茗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给他让位,“你回来叫我就行。”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哦,好…你不吃晚饭吗?”礼司睿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
“嗯?哦…不了,我想补会儿觉。”沉茗觉得礼司睿这人性格实在多变,早上还对她爱搭不理,晚上就问她吃不吃饭。
“…哦,好吧。”礼司睿脸上竟有一丝失望,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不好意思地对正准备趴下的沉茗说,“那个,我羽绒服忘拿了。”
沉茗看到他手指了指暖气片,才发现暖气片和墙壁薄薄的缝隙中鼓鼓囊囊塞着他的羽绒服,大毛领子因为塞不下耷拉在暖气片上。
于是她伸手扯着露在外面的毛领子,有些费劲地把整个羽绒服拉了出来,递给礼司睿,还在心里感慨他的羽绒服跟被子一样。
礼司睿小声说了句“谢谢”,就抱着羽绒服出去了。
沉茗终于支撑不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桌子上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沉茗迷迷糊糊听见上课铃的声音,这才极不情愿地把脑袋从温暖的臂弯里抬起来,没想到抬头就看见礼司睿站在她桌子旁边,一边啃三明治一边看着她。
一睁眼就看到有人正盯着自己看,沉茗吓了一跳,一边揉着胸口一边站起来让礼司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