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只传来他呼吸声,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他说:“你安全就好。”
姜泠栀虽然对亲情从来没有过期待,但此刻却在心中泛起暖意。
“你也是,多注意安全。”她难得对姜时逸表露出温情的一面。
电话挂断,她收到了他的转账,两万多。
这些钱对姜泠栀来说已经不值一提,对姜时逸却不同,她没必要再收下,欠他的人情。
她把他的转账退了回去,连带着他之前转给她的那五千。
难怪说有钱人的品质往往更高尚,穷的时候没力气装,吃饱了才有精力包装自己。
姜时逸收与不收那是他的事,和她无关。
试穿了几件衣服,都很合身,季清缘似乎对她的尺码了如指掌。
仅凭肉眼就能测量得如此准确,她挺佩服的。
姜泠栀换上一件穿起来舒适的贵衣服,自信地走了出去。
季清缘坐在沙发上办公,她没忘记自己的助理身份,在他身边坐下。
他正跟人打电话,空出一只手,用指腹摩挲她的掌心肉,隔一会,又捏捏她的指关节。
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俄罗斯人,一句话里少不了弹舌音。
姜泠栀曾经因为看过几部俄语电影,对俄语产生了好奇心,奈何她的舌头实在笨拙,没有弹舌的天赋,跟着网课学了两周,最后不了了之。
季清缘的语言天赋有多好她是知道的,听他说俄语,她是第一次。
姜泠栀听不懂内容,只觉得他声音性感,他发弹舌音时,她不由得联想到一些画面,身体里像有电流窜过,酥酥麻麻。
他那时候,舌头也这样灵活。
季清缘结束通话,她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俄语?”
他放下手机,解释说:“大学吧,那时候过了俄语四级,后来因为工作要接触俄罗斯客户,他们英语不怎么好,交流起来不方便,所以又专门去学了俄语。”
姜泠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问:“那儿是不是很多高鼻梁蓝眼睛的帅哥啊?”
“我没去过,不知道。”他去过。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见到的那些客户,体味重,还秃顶。”
“噗呲。”姜泠栀当着他面笑出了声,“季清缘,你也会背后说人坏话啊。”
他下意识地碰了碰鼻梁,耳朵尖有点红,“我说的是实话。”
她对季清缘说的半信半疑,觉得个例替代不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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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栀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同事过来,调侃地说道:“泠栀,你昨天没来上班,季总也没来公司,好巧啊。”
她和季清缘的关系就好像隔着层窗户纸,她有自己的坚持,不想纸被捅破,只能掩饰过去。
“确实很巧,我家那发生火灾才请了假,季总估计是有别的事吧。”
同事听完一脸惊讶,“发生火灾?天啊,还好你没事。”
吃瓜吃到玻璃渣,同事没再问下去,愧疚地把嘴闭上。
离开前,姜泠栀听到她小声嘀咕:“不过江然昨天也没来,希望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江然也没来?”姜泠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