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实习的小警察杨涛给凤酒端来一杯热水,又递给她一包纸。
“谢谢,”凤酒朝着杨涛笑了笑。
嘶……
杨涛下意识地捂着胸口,被她的笑给晃了心神。
梁志刚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行了,你小子,滚一边去。”
瞧那傻样儿,出息。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说要报警,是出什么事儿了?”
凤酒看着梁志刚,知道这人才是这里说话的头。
刚止住的眼泪又哗一下流了出来。
“我,我叫凤酒,我考上了重点大学。”
梁志刚点点头,这名字有点耳熟:“这是好事儿啊。”
“可,可我爸不让我去上学,还准备把我的通知书烧了。”
她摸出被烧了一个角的通知书。
梁志刚拿过来打开一看:“哎哟,原来你就是我们县的那个县状元?这可是我们县的荣耀,你放心,我去跟你家里人说,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哪有不让人读书的。”
“没用的,”凤酒抹了一把眼泪。
“我爸说要把我嫁人,人都给我找好了,我,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将自己的袖子撸起来,撸到一半又慌张地放下去。
一直偷偷关注着她的杨涛却清楚地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梁队,她好像被打了。”
凤酒下意识地抱紧手臂,慌乱地摇头,“我,我没有被打。”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凤酒被一个女警察带到了一间空房子里,过了十多分钟后才出来。
女警察手里抱着相机,看着梁志刚义愤填膺地道:“梁队,那家人简直不是人,凤酒全身上下被打得没有一处是好的。”
梁志刚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拍的都是能看的部位,但也清晰的能看到身上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非常恐怖。
杨涛只瞟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只是看着凤酒的眼光却更加心疼。
谁能想到这身衣服底下的身体竟然全身布满伤痕。
接收到他的视线,凤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此时她已经没再哭了,只是眼睛红肿,看上去更加可怜。
梁志刚抬了一把椅子坐在凤酒对面:“他们经常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