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著我的眼光看过去,也笑了出来。伸手过来把我揽在怀里,又吻上来,道:"没办法,就这样吧。"
最终还是69了事。虽然他挺温柔的,但我还是有点吃亏,他的玩艺儿比我的大,搞得我嘴都疼了。我揉了揉可能红了的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他一脸得意,拉我去洗澡。
一会儿功夫,我俩一身清爽地躺在换了床单的床上,聊天。我竟然跟一陌生人做完爱之後还聊天,可见我有多空虚。鄙视一下。
"下次还来吧,我挺喜欢你的。"他这样说道。
"俩1号,你真够另类的。"我撇撇嘴。
"嘿嘿。"他笑得有些得意:"你刚才不也很爽?"
"口技不错。"我一付大爷样。
"操!"他怒:"怎麽样?来不?"
"没戏。"这话音一落,他脸色就黑了。我想是没人拒绝过他吧。我也小小地得意了一把。顿了顿才道:"我明天就离开了,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再到这个城市来。"
"哦?那你哪儿的?"他脸色立时转晴:"有空我去找你玩。"
我无可无不可地留了电话,告诉了城市。然後又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他挺能说,一点也不象刚见面的印象,这麽帅的帅哥竟然是话痨,虽然我也有爽到,但还是有些失望。
天亮了。
这是三月十四的晚上与三月十五的凌晨。我认识了一个不知名的帅哥。
11
带回一支桃花,插在阳台,没几日就枯萎了,越是美好,越是短暂。
收到货,我又闷了好几天,把货拆分分类,一样一样地上货架。快到旺季啦,我也该为生活奔波啦。
我现在一切都好。虽然遇到小三才知道自己也是个人,也会如此饥渴。幸好他不在,他永远不会在,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做我的石头,冷硬无情。
戒了允言,他已经无法让我满足,还让我害怕,戒了他是我唯一能做出的选择。虽然他还会象情人节那晚一样,守在我的楼下,傻傻地仰望我。但我当时的那个幸福感觉荡然无存,对现在的我来说,这种行为无异就是纠缠。不喜欢,所以不理会。
黑皮好象很了解我,从不会真的惹我生气,默默地在我的圈子外面冷眼旁观。真的是冷眼,没有半分温度,与他对我的行为完全不成正比。他对我还如以前一样的体贴,我一点也不明白,他付两倍地房钱住在我这里是为什麽,难道就是为了当我的厨子?管家?我不理解,他也不强求我理解,我们像同个同心圆,他在包容我,我却永远不知道他在哪里。这种神秘时时让我感觉不知所措,有点恨他,也有点爱他,却无法可想。没办法拒绝他。
小三,我的小三。大四是多焦虑的一年,虽然他还一样快乐的声音,但里面有多少无奈,我能听得出来。我是个很好用的大哥,是个会调笑的长辈,是个安慰人的朋友。这戏越演越是精细,象得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小三好象有一种魔力,光叫著小三的名字,我都能在黑暗的夜里一遍一遍地渡过沧海桑田。瞬间苍老了。
我经常在睡前无意识回忆,好象小三在某处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直与我相依相偎。他遇到我时的欢叫,离开我时的不舍,他爱吃菠萝,不爱吃苹果。他皮肤很黑,头发短得能看得见头皮如果真有这样的相处回忆我会有多幸福?我努力想他的样子,却怎麽样想不起来,这样的沮丧一夜一夜地伴我入睡,床很软,我的黑眼圈也越来越大。
上帝,佛祖,圣母玛丽亚,所有的神明,我已经堕入深渊,永世不能超生,那我能不能遇到恶魔,用灵魂去换与小三的一日缠绵?
"嘁~"吐出一口烟,对自己不屑一下,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机会,我还不得抵死纠缠呀?我吴为泰什麽时候会肯吃亏了?搞笑,把自己想得立意这麽高。
人堕入情网的时候都有自怜自怨的情结,而且深陷其中,不亦乐乎。现在的我就这样,沈浸在黑暗里,自己一个人不停地夸大渲染自己的情绪,好象自己真的是一个情圣。一到白天就嘲笑自己,真是情圣还能象我一样吃得还胖了两斤吗?真要是情圣还跟joshua上床吗?笑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无非就是性而已。
我这样白天黑夜地来回精神分裂,日子也过得挺快活,很久没这麽诗意了,连早上起来看到自己的黑眼圈,都能想到竹子清秀淡雅的身姿。
某日午饭,与黑皮锺大块朵颐。
"手艺越来越好了呀,小莫。"放下筷子,我打了个饱嗝。
黑皮不领情,翻了翻白眼:"拜托,这是方便面!下次要夸人也有点诚意好不好?"
"嘿嘿,息怒,息怒。"我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差点把他嘴里面给拍得喷出来。心里舒服极了:"虚名呀,浮云呀。"
他皱著眉,放下筷子,转过头来盯著我看,直到把我的笑脸给看没了,才道:"你最近怎麽啦你?亢奋得不正常。"
这一问,我真地转脸去看天边的浮云了。应该没什麽问题吧?消解问题的一种方式而已。心理上应该没什麽毛病吧?
"你是失恋还是欲求不满?"黑皮锺显然不把我的诗意表现当一回事,又拿起筷子,吃起了有些冷了剩面,呼噜呼噜地问。
我回觑他一眼,这小子不去当算命师还真是可惜了才华呢,一猜一个准。
"关你小子屁事!赶紧吃你的面吧。"我拍了他的头一下。
"不是担心你嘛。"他还颇委屈,抬头看了我一眼,道:"那个叫郑允言的不就在楼下,你去呗,不就什麽事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