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当他上衣脱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他里面是没有衣服的。
而且两人隔着这么近。
炙热而熟系的男性气息从四面八方扑来。
牧也呼吸一窒,忙垂下头。
场面有些尴尬。
但显然,尴尬的似乎只有她自己。
因为过了没一会儿,她头顶响起男人戏谑的声音:“你脑子在yy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牧也脑子一嗡,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容赤缓慢的低头与她平视,唇角勾了丝玩味,“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她慢半拍的问。
容赤混不吝的笑,“脸比猴子屁股红。”
牧也倏地攥紧拳头。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缓了一会儿,她缓慢接上男人的话,轻飘飘的说:“啊,抱歉。”
听她道歉,容赤微微挑眉,却见她的模样比他还气定神闲,“实在是你刚刚衣服脱不下来的模样太滑稽了,出于礼貌,我憋住了笑,没成想憋红了脸。”
“本来想给你留点体面的,”她说着一顿,似是极为烦恼,皱着眉喃喃自语:“到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
容赤:“……”
情敌面前,你走得出这个门?
换完衣服容赤就跑去餐厅吃面了。
大概是饿极了,他吃的津津有味,速度也不慢,但丝毫不影响他优雅的吃相。
实际上单看容赤的吃相,就这么看着,也是一件挺赏心悦目的事儿。
一直到他吃完,牧也觉得自己可以开口要设计稿的时候,容赤抽出面纸,慢条斯理的擦着嘴,“看在我收留你的份上……”
说话间,他懒洋洋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以后我去律所带午饭任务就交给你了。”
牧也当然不愿意了。
她自己的午饭都是去医院食堂吃的。
她皱眉,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可以付房租。”
容赤笑了笑,唇畔的弧度勾的很深,“你看我像是缺那几千块钱的人吗?”
牧也平静的看着他,“你不是穷到连领带都买不起了?”
容赤丝毫不觉得羞耻,“所以你要不要做?”
牧也没吭声,但容赤已经基本理解为她已同意,“饭盒厨房里有,明早七点半我准时在楼下等你。”
牧也坐在容赤的对面,两人的视线交汇。
她闷闷地没出声。
似乎每次跟他相处,她次次被拿捏。
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
内心不憋屈是假的。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服气,没好气的反问他:“要我给你做饭,所以你是承认我做的饭是好吃的?”
容赤诚实回答:“还可。”
牧也弯唇笑了一下,话锋却突然一转,“那说好的设计稿呢,你带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