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再次被抓住,只是这一次力度轻了很多。男人嗓音低哑:“别乱摸。”嗡得一声,许奈奈脸红到脖子根:“我、我起不来了”林汀云移动瞳仁,果见那细白的脚腕卡在座椅之间。他手腕用力,许奈奈惊呼一声,整个人便同大人抱小孩一样任人穿插过腋下,平稳地放回驾驶座。砰。与此同时,林汀云撑在她头顶,酒劲上来,他险些失了平衡。许奈奈惊魂未定地撑着坐垫,黑白分明的瞳仁瑟瑟颤着。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头顶,他臂弯下锁着她,气息乱了。空气静寂。“”许奈奈小心地察觉到不对:“你是不是不舒服?”回应她的是他愈发沉重的呼吸。许奈奈顾不上氛围暧昧,弯腰从他臂弯里溜下车,迅速打开副驾驶车门把人扶出来。早在看到导航时许奈奈就知道这个地方奢华不凡,可当她真的看见面对汪洋大海的巨大落地窗以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平层时还是心惊不已。林汀云半躺在沙发上紧蹙眉心。他随手扯开领带,崩掉几粒衬衫扣,露出里面精壮泛红的锁骨和胸肌。“你怎么样?”许奈奈急切地检查他的手臂,还好没有出现酒精过敏的红疹:“林汀云,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他不回答,她语气愈发激烈:“你明明知道自己酒精不耐受为什么还要逞强跟他们喝——”“你怎么知道?”男人忽然睁眼,短暂清醒的眼神蕴含探究。许奈奈一愣。她移开眼:“你家有蜂蜜吗?我去给你冲蜂蜜水。”许奈奈站起来就要走,手腕倏地被人抓住。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皮肤融化。大抵是酒精作祟,林汀云沙哑的声音带着与往常不一样的无畏轻挑:“如果没有这次,下次他们还会找你不是吗?”朱颖夫妇虽然嘴上总是不敢请林汀云吃饭,但按照他们的性格,如果没有这一次,以后也一定会不断拜托许奈奈表达他们的谢意。许奈奈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几番咬牙:“那也不需要你这样。”她挣开手腕,林汀云看着自己空荡的掌心许久。许奈奈烧好热水,兑好水温,确定温度适宜后给于绍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情况。于绍好像确实在家里,听到这消息十分震惊,并说马上带私人医生赶过来。暮色暗淡,落日早就没入西山,遥远的海岸线边只有灯塔一扫而过的光亮。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背影静谧而深沉,没有旁人醉酒那样发酒疯,也没有完全不省人事。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眺望窗外,黑夜的神秘为他镀上孤独的暗色调。叮咚。门铃响起。林汀云回头,与拿着蜂蜜水的许奈奈隔空对视。流动的空气变得钝涩,没有开灯的客厅被黑暗完全笼罩。许奈奈先一步移开视线。“林总您怎么样了?快,给他看看”她打开门,于绍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后面跟着一位提着医药箱的家庭医生。静谧的空间涌进杂音,突兀的外来人将他们隔开。家庭医生给他绑上血压计,脊梁上只剩疤痕的针孔隐隐作痛。酒精不断侵蚀着林汀云的神经末梢。他看着许奈奈离开,只剩下那杯被她拿过的蜂蜜水在客厅的茶几上轻轻晃动。许奈奈连续加了一周的班终于整理好了和鑫瑞项目合同里第一个要交的专利。阮茜定期产检生活步入正轨,并和江南一带的某家公司签了劳务合同,预计五月答辩结束拿到双证后就过去入职。虽然第二篇专利时间宽裕,但许奈奈仍然没有放松。晚上8:00离开实验室回家。许奈奈一打开门,一只会飞的巨型蟑螂便迎面而来。她惊得后退几步。“”果然在南方就算待了一年也还是无法适应这里的昆虫体积。许奈奈小心翼翼地打开灯,环顾四周确保再没别的虫蚁后松下一口气。四月的鹭城回南天严重,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湿哒哒的,走廊上还有不少水蚁飞来飞去。她把几天晾了半个月才勉强半干的衣服收进来,随即冲了一杯咖啡坐到窗边打开电脑。五月份阮茜毕业答辩,六月是江梦鱼和苏泽的开题答辩,忙活实验之余,许奈奈还得把他们的论文和答题报告回家修改。墙面钟表声一分一秒地过去,困意上涌,许奈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直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烧焦的味道。她迟钝地睁开眼,倏地放大瞳孔。外面尖叫不断,房间内弥漫起浓重的烟雾。起火了。……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5-2023:55:472023-05-2123:50: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婉、棠小墨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