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看了眼谢诏,对着门外到道:“有什么事?”
史左道:“唐姑娘给小姐买了点东西,都是小姐喜欢的,小姐要不要吃点?”
苏沅不语。
门外的人未听见回应,又道:“姑娘,我在逛街的时候听那些人都在传余秀才是凶手,说他虽表面上是个私塾先生,可背地里养外室,养的就是那云大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信了。”
苏沅与谢诏二人对视一眼,道:“谁传的?”
“不知消息从哪传出来的?我和唐姑娘去的时候,那些市井中人便在谈论此事。”
“好,我知道了,可还有别的消息?”
“没有了,姑娘早些歇息,有事随时叫我。”
苏沅没再应声,而是坐回了书案旁,谢诏上前道:“看来,有人是想坐实余秀才的罪责。”
苏沅道:“依你所见,如今坊间传闻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京中来信,召你们即刻押送凶犯回京,此事便难办了。”
谢诏也想到了这遭,“消息这么快,怕是不出三日便会有消息。”
苏沅看向谢诏,“余秀才明显心甘情愿顶罪,此事还继续查吗?或许继续追查下去,这个结果我们未必能接受。”
谢诏有些讶异的看向苏沅,“你猜到了凶手是谁?”
苏沅道:“还不确定,须得审一人。”
谢诏道:“谁?”
“黄小姐。”
谢诏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这小姑娘神志不清,明日恐你问也问不出什么。”
“阿诏,
无论如何,我希望明日升堂明审,此案这么快就闹得坊间皆知,县衙自然也不能拖延。”
谢诏道:“好。”
二人谈完话,谢诏便离开去了驿站。
苏沅则也睡下,次日一早便去了县衙。
衙中已紧锣密鼓的安排了庭审事宜,公告一早便贴在城门处,此刻衙门前已聚了不少百姓。
苏沅从后门而入,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衣,与谢诏简单交谈后,便准备开庭。
因程知府并未前来,唐大人坐镇,是此案的主审官。
待一切准备妥当,升堂庭审,鼓声威严。
顷刻间,衙内衙外一片肃静。
唐大人命压人犯上堂,尔后一五一十的问了余秀才的前因后果,而问到云大夫时,她也对答如流,并无破绽。
听的衙门外众人唏嘘不已,都在可怜云大夫如何能如此。
只不过有个问题,苏沅示意了唐大人之后,开口问道:“余秀才,云大夫从旁协助你完成此事仅仅是为了报恩?”
余秀才立即点点头,“是,云姑娘是个好孩子,可惜了,竟为了老朽的私心……害,不提也罢。”
“那余秀才既然杀了黄府一家,为何不杀黄三小姐?”
余秀才道:“黄三小姐不过是个孩童,杀了她老朽死不瞑目,且是要下地狱的!我与那黄知县有仇,不是与黄三小姐有仇。”
“既然如此?黄知县欺辱你,欺辱余公子,黄家二子横行霸道,那关黄老夫人和黄家二位少夫人何事?如此说
来,余秀才是不是也杀了其它无辜之人,何故怕下地狱?”
余秀才一噎,不知如何作答,“这……”
这当,云大夫紧接着道:“哼,那黄老夫人是何等人?若非她宠子惯子,岂会让黄家二子如此草菅认命,此外,黄府的一切都是黄知县贪赃枉法得来,他们毫无廉耻的享受着,如何算的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