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了,我晚上再回家,我先回自己那收拾东西。”“好好好,路上注意安全。”结束了这通电话后,云灯望着天花板舒了一口气。难道他真的要去国外定居吗?那林砚序怎么办,他有稳定的工作肯定不愿意为了他辞职跟他走,而且他也不会自私到让人放弃京城的一切和他远走高飞。有时差的异国恋让云灯有些微微喘不回来气。现在的一切事情都就是无比麻烦,云灯平日里最怕的就是麻烦,恨不得再次睡个三天三夜,然后期待一觉睡醒后所有事情都被解决。他摸了摸质地丝滑的被子布料,再次躺了上去,随后将底部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试图装死。幸好今日不是周末,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早上醒来时该如何面对林砚序,到时候场面一定很尴尬。想到这云灯又开始烦了起来,手不自觉地碰了碰自己的唇,随后学着昨晚林砚序的动作将手指缓缓探了进去,感知到自己的口腔被进入后他立马伸了出来。随后立刻用被子盖在自己的面上,试图遮掩住自己瞬间通红的脸。捂了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这间别墅似乎除他外没活人。他是真的疯了,刚刚竟然做出了这种事。云灯绝望心想道。他的情绪无时不刻都在被林砚序影响,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无比关心,甚至夜晚入睡前都在回味和人在一起的时光,然后陷入睡眠。躺了会儿后云灯决定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免得自己再次给自己找理由等到对方下班回来。拿起外套披上后,他望着手机余额陷入沉思,恍惚间忽然看到几米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叠粉红色的纸钞,被一个信封袋装着。好了,就当是他昨晚的辛苦费了。云灯只抽了一百出来,正好够他打车回家然后去药店里买支药。即使知道别墅里无人,他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昨日下了一夜雨,今日空气格外清新,就连气温也渐渐升高了起来。云灯走至庭院后有些恋恋不舍地转头驻足回望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下午的路车辆畅通无阻,等到家时自己在外卖平台上买的药也正好送达。身后依旧隐隐作痛,自己只要走路步伐一大就会被牵扯到,回到房间后怎么上药又是一个问题。云灯做不到自己脱掉裤子然后上药,这个姿势让他觉得无比别扭,再加上内心无法突破那道坎,一想到昨夜被看光进入都觉得今后无法见人。以往还能自然地缠着人,现在觉得见面都无比尴尬。尝试了多个姿势后他勉强将药膏涂上。原本一支完好无损的药膏被他挤的皱巴巴的,部分药膏还全都蹭在被单上。一想到自己等会儿还要将被单拆下来塞进洗衣机,云灯再次仰头叹了一口气。心里越想越尴尬,在上完药后他就给人发了分手短信,他此刻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砚序。等点进消息列表的时候,页面显示消息正在接收中,等候了几秒后几条消息弹了出来。是林砚序给他发的。云灯甚至都不敢看对方发的内容,在看到对方提到昨晚事件后立马捂住屏幕点进了设置页面选择清除了聊天记录。
随后发送了自己憋了一天的话。溪和高中教学楼三楼教师办公室内,林砚序刚结束下午的课程回来,忙碌了一天后就想着联系云灯。昨夜对方凌晨两点才睡下,此时也不知醒了没有。自己刚想着就收到了来自云灯的消息。时间显示在二十分钟前。林砚序查阅完消息后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眼底一片冷然,脸色倏然沉了下来。最后望着红色感叹号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将学生的课题本垒起放置在桌面上准备批阅作业。但心里又回想起了昨夜里云灯主动勾引他的模样。同时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眼对方给他发送的最后几条消息。—绵绵雨:拿了你放在办公桌上的一百元,就当是我昨夜的辛苦费了,这个就不还你了。—绵绵雨:还有你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我不想跟技术烂的人谈恋爱。—绵绵雨:拜拜~自那日一别后云灯几乎每日都能收到来自林砚序的好友验证消息,且发送时间固定,但他无一例外全点了拒绝。习惯了后云灯日日期待下午三点时联系人列表出现小红点,生怕错过对方的消息。但自从前日开始,林砚序就停止了每日加他好友的操作,就好像有意勾着他一样。灯红酒绿的步行街举办着京城文旅举办的冰饮节,地铁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安保人员吹着哨子站在站岗台上疏散着人群,此处热闹到就连走路都得排队。今日车牌限号,云灯只能被迫挤地铁去梧华区找崔霜。之前放了人鸽子,今日崔霜再次喊他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崔霜依旧是那一副忧郁港风的风格,云灯到时对方长腿交叠一手搭在隔壁椅背上,姿态舒展地抽着烟。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白色的烟雾将崔霜的半张脸都遮掩了起来,让人有些看不太真切。这里是一家露天餐厅,但因为周围同类型店铺较多,此处只坐满了没几桌。云灯将带着的鸭舌帽从头上摘了下来,原本被压在帽檐下的微卷发顿时恢复了原本样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在感知到耳钉没掉后入了座。这几日他总是心神不宁,无论是吃饭还是入睡都在思考着林砚序为什么不再加他好友。自己平日佩戴的耳钉也因为没有固定住掉落好几个,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已不知道丢在何方。“怎么还戴着口罩?你不闷吗。”崔霜语罢猛吸了一口夹在手中的烟,最后掐灭烟蒂扔进了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里。他见人发愣,直接上手替人拿掉了口罩。露天酒馆里每张桌子就摆了两台落地风扇,崔霜来的时候就觉得燥热难耐,感觉一动就闷得不行,却没想到云灯这个人竟然还能坚持带着口罩来这。把口罩摘掉后云灯也觉得呼吸畅通了不少,他的额头和鼻尖上覆着一层薄汗,从口袋里抽了张湿纸巾擦拭后才感觉舒服了不少。“我都累死了,快点杯饮料给我喝。”云灯将自己带在身上的腰包放在一旁的空椅子后直接将腿架在桌子底下的金属架上,双臂搭在椅子的边缘处,一副等着人伺候他的模样。身体自然放松下来后才想起来今夜是和崔霜出来的,并不是林砚序。眼看着崔霜拿出手机扫码点单,立马出声换了别的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