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典又言,来东宫之前,已去御书房请罪,他更迷糊,他自觉与宫典关系的维护一直十分慎重,向来只谈书画,不谈其他,如何…
今日大早,坊间的消息传来,他方明白。
合着是叶家这小子!
抵达广信宫之时,更收到父皇下旨嘉勉和赏赐叶峥的消息。
给他气的!
“叶家一系向来为陛下信臣,对陛下忠心不二,叶峥察觉宫典与你私交过密,忿而谏之,也无可指摘。”
李云睿此言看似公正,实则太偏颇。
往日也不是会站在别人角度考虑的人,再者,不是支持太子吗?
“姑姑如何为他说话?”李承乾对李云睿情愫很复杂,却没到丧失理智的程度。
李云睿低头,浅浅一笑,给一旁的女官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上前提壶斟茶。
“宫典原也不好过早拉拢,断了就断了吧。”
“可…”
“太子,眼下有比宫典更重要的。”她打断李承乾的不甘,一贯慵懒的眼中透出一道锐利。
李承乾闻言,按下怒气,却不发一言。
见状,李云睿笑笑,素手将女官斟好的茶盏递到李承乾面前,“太子,若内库给儋州来的乡野之夫夺去,如何继续为太子提供助力?”
……
一连几日
叶峥谏宫典之事,波澜已平,朝野偶有人提及,对其称赞感叹。
重回平静的朝堂之下似有暗流涌动。
这日,休沐
叶峥确实忙,白日有兵马司的公务处理,如今也慢慢走上正轨,温笛可帮他看顾一二,比先前那两旬轻松不少,多出来的时辰和回家后的大部分时辰全让他用来写‘话本’。
虽说这方世界,在‘之乎者也’中偶尔会冒出一两句现代词汇,他在写时,还是将措辞尽量贴合时代。
“哥哥!”
方进范府花厅,范思辙闻讯疾步而来。
“哥哥,说好合计合计呢?”待靠过来后,口中不无埋怨道。
叶峥无奈,上回来范府,说停留半日,实则只两个时辰,用了午食便离开。
“怪我,怪我,你定个酒楼,待会咱俩出去吃。”叶峥忙道。
“好嘞,我这就…”范思辙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顶个笑脸准备唤家丁,意识到什么,又顿住,反身,疑惑地向叶峥问道,“咱俩?不带我姐?”
“不日纳征,不好私下相见。”
他口中的私下等于‘大庭广众’。
实际私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