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奏折不看便罢了,看了不过,之后捅出来,定没好果汁吃。
“哦,有些时日没看到他的折子。”李云潜有些惊喜道。
放下手中的箭头,净了手,拿起一块白巾随意擦擦,接过奏折,飞快过了遍,重又细阅一遍,他缓缓合上奏折,暗暗思索。
‘彼等庸官,在其位,不谋其政,蝇营狗苟,虎视狼贪,专能欺君…’
“将这封奏折抄了,送去兵部、鉴查院、兵马司,叫他们,好好看看。”
庆帝口中的兵马司自然是指挥使潘启。
“诺。”
侯公公领了奏折。
庆帝望向不远处的盔甲,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
此刻,范府
“若若,你这眼,害病了?”
路上虽坎坷了些,进府却十分顺当,姨…如今是大娘子了,柳如玉开正门,亲迎他,院子早扫洒干净,还有人提前送了六担乔迁礼。
他问仆人,说是姑爷送的。
姑爷?
初听到这个称谓时,他愣在原地好一会。
回过神后,立即叫仆人领他去妹妹那。
结果一见面,妹妹这‘惨状’…
“我为你看看。”他伸手去握范若若的胳膊。
后者让开,道,“哥,不是害病。”
范闲目光落在自己抓空的手,好像…妹妹不怎么与自己亲近了。
范若若心思细腻,也留意到他脸上的落寞,忙道,“哥,你坐,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引他落座后,她又为其斟了茶,问道,“哥,你这一路,可还顺遂?”
范闲情绪来的快,自我消化的也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还行。”
“你说亲了?哪家公子?”他又问道。
范若若目光微垂,两颊飞霞,语气中淡淡羞意,“是叶家的三公子。”
见妹妹这表情,范闲脑中登时响起达叔那句经典台词: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