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定不能给别人这个机会。”脑补了下画面,惜命的叶峥立驳道。
“你…”叶重小火噌地上来,只想把这逆子往演武堂拉。
“父亲,儿错了,莫急,莫气。”叶峥立即腆颜讨饶。
叶重不看他,缓了缓,望向墙上挂的一副字,嘴角露出些许苦笑,“我闻南诏、右帐与我大庆相交之地,有善养蛊一族,以数百上千种毒虫置一瓮中,待其互相拼杀吞噬,唯剩者即为蛊王,此等手段不可谓不残忍,不可谓不…凉薄。”
叶峥深以为然。
是极,是极,老登坏的都流脓。
“我之前便听到他与太子一些传闻,观他今日做派,我看…还是忠于那位,他到底身上打着我叶家的烙印,那位却如此安排,想来距离我叶家被卷入这场争斗,怕也不远了。”
老爹的话让叶峥弹起来,他一脸正色,“父亲,那须抓紧为二姐说个人家啊。”
叶重瞥了他一眼,“你脑筋是快,可那位若决意通过联姻的方式,拉我叶家下水,在京都,便是先为二姐说好了人家,怕也无用。”
“那…总不能束手就擒,洗颈就戮吧?”
“我会寻个好时机,上奏辞官,请调定州大营,如今北境诸军有异动,怕是大庆与北齐要国战,西胡一向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叶峥心里咯噔一下,老爹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总飘过来。
“父亲说笑吧?那位可不会放我叶家回定州。”他有所猜测,笑容都僵硬了些。
定州啊,叶家的大本营,数十年几代人经营所在。
叔祖游荡在外,老登怎会将叶家放回定州,除非…
“是啊?你说有什么办法呢?”叶重忽然来了逗趣,学小儿子的语气,道。
叶峥傻眼。
坏了,质子竟是我自己!
说气吧,确实有,他惜命啊。
再一想…
老登除掉天下大宗师的想法未实现前,貌似作为质子,他或是最安全。
情绪一时复杂,话堵在喉咙,脑中一道火花闪过,他忽地想起什么,瞠目看向老爹,问道,“所以父亲、母亲这么着急为我定婚事?”
“有个可靠的泰山,你在京都的日子自会好过些。”叶重笑呵呵道。
他这是真开心。
听妻子说,已经在为两个孩子寻礼部老员问纳吉之事。
“我…”叶峥气抖。
等等!
照这个意思…
若老爹一早便想到这一步,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