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心中大骇,立退了半步,大声但语气不敢大,“我只问你有无营业牌,若无营业牌,可与你暂领一张,此处不可摆摊,你可去那边。”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
老者顺着他手看去,那处再不远就是一石居等酒楼,地方开阔,人也多。
这么个好地方,叫他去哪?
这营业牌怕需费不少钱吧?
老者心中哀叹。
家中长子去参了边军,老妻患了病,为照顾老妻,拖了好些日子,果儿熟烂掉地大半,只摘了这些果儿进城来卖,换些钱为老妻再几贴药补补身子,怎料…
“营业牌不费银钱,只做个记录,你住在何处,家中几人,一年中哪几日进城做买卖营生等一概。”
“在此做买卖营生也无须银钱,只收些清洒费,照你这两筐,也就三五个钱。”
似看出老者心中所想,唐七忙解释道。
恰时,纪正队三人到了。
“可是无营业牌?”领头的中年男子神色淡漠,淡黄色的眼仁,叫唐七看一眼都心慌。
听其他兄弟说,这是大人从退下来的边军中招募的。
边军呐,个顶个的狠角色。
“是。”心里虽有些慌,唐七面上却不怯。
“好,与他记录,给他营业牌。”中年男子让到一旁,对身后稍年轻的纪正队一人道。
“是。”
年轻男子掏出薄册,又小心地拿出一支炭笔。
一旁唐七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据说纪正队有大人亲传识字之法。
识字诶。
不知他何时可选入纪正队。
“你家住何处?”
“…”
当听到老者长子参了边军,纪正队中年男子眼中稍稍柔和,将自己手中铜锣、鼓槌系在腰间收好,弯腰将老者的两筐果儿担起。
“诶。”
老者欲上前阻拦。
“不必慌张,军属有优待,清洒费你只须缴一钱。”
中年男子说罢,将两筐果儿挑去规划区域,选了个还算不错的地,还与老者寻了只小马扎。
老者在唐七一众弓兵的围拥下,来到自己的新摊位,直至唐七他们离开,仍觉稀里糊涂。
此时相邻的摊主来搭话,“老倌,你家中有人参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