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剩一张是吧?对三,对七,一张八,没了。”
在叶灵儿打出一张‘五’,试图放只剩一张的‘农民战友’范若若过,谁成想赌错了,剩的那张‘二’不在范若若手中,在范思辙手中,又输了,还连累了若若。
她瞥了范若茹面前的银子,比她的还少。
“承让,承让哈。”
范思辙乐呵呵地用工具刮走叶灵儿和范若若面前的碎银。
“三哥儿来了。”
立在门口的侍女遥遥瞧见叶峥,象征性地躬身向坐在榻上不知绣什么的崔雁报了声后,帮着撩起竹帘。
坐在赌桌前的范若若一时有些无所适从,想起身吧,未免不磊落,不起身吧,又怕有人误会她。
她目光闪烁,欲说还休地飞向格扇门。
打秦家与叶峥相看,这段时日,她心态有不小变化。
她自诩绝非‘食色’之徒,笃信男子的才华、才干和性格更重要,在一些难以言表的午夜梦回之际,她也问自己,这人到底好在哪?
才华,确非一般。
才干,昨日也见了。
性格,与他对话不多,倒不好轻易下定论。
样貌…如何又绕到这上面?
想以往什么才子俊杰、王侯公子,她从不多看一眼,为何…
却见一身点缀少许玄色刺绣的素色广袖长袍的少年进来,眉眼如画,眸如星辰,爽朗清举。
正应那句‘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风尘物外’。
与做女红的崔雁闲聊的柳如玉见之也愣了愣。
“母亲。”
“柳姨。”
崔雁目光从某处收回,再看了看柳如玉,最后落到小儿子,满意地点点头。
“听说三哥儿升官了。”柳如玉笑道。
“从七品的小官而已。”叶峥谦道。
“官虽小,圣眷却浓,三哥儿日后少不了一番大好前程。”柳如玉欣喜道。
这位柳姨心思不复杂,这是实打实地为自己‘子侄辈’开心。
只是她不晓老登,老登行事草灰蛇线,从不行无谓之举。
“借柳姨吉言。”叶峥笑了笑。
“去寻你二姐、若若他们顽吧,我与你柳姨再说一会,今儿你世叔、柳姨和若若为等你,可一直饿着肚子呢。”崔雁道。
“劳柳姨久等。”叶峥告了一罪,在柳如玉连摆手后,才去到一旁梢间。
“唔,顽着呢,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