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把这得之不易的空气,吸进肚子里。孙大状像是从来都没有呼吸过,贪婪地喘着粗气。
“怎么?这便快死了?”祁岭揶揄地说着,好似狡猾的小狐狸成了精。
孙大状何时这么狼狈过?可现在面对祁岭时,他别说生气,倒是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大脑恢复了供氧,孙大状心底的恐惧,却更加地无边无际了。
他声音颤抖,胯下也流出了一股黄色液体,“我……不!不!小人!…奴才!……只要大人放了奴才,奴才绝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孙大状彻底慌了,想起之前自己唾骂宥昀的话,他的心都凉了半截。要知道,祁岭对宥昀可最是言听计从,若是在祁岭面前骂了宥昀,比当着宥昀的面骂他还要可怕。
活刮、炮烙、抽筋扒皮,割肉卸骨。孙大状被吓的屁滚尿流。再也没有刚才在背后唾骂宥昀时的硬气。
慌忙之中,也顾不上祁岭会不会生气,孙大状冲着祁岭爬去,想要攀上祁岭的大腿,求他饶过自己。
可还没等他动作,一把剑便冲着孙大状袭了过来。
祁岭手中的剑并不算长,但是却锋利无比。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孙大状的头发,孙大状的头发便齐齐的掉落在了地上。
“若你不是这么没用,我兴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可若是你这么个孬种骂了将军还留了全尸,痛快地死去。岂不是辜负了我的在外的盛名?”
随着祁岭的话音落下,满身尿骚味的孙大状便被脱了下去。
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一摊黄水,祁岭厌恶的皱了皱眉。
帐篷里,凡是抱怨过作战方略的人,都被祁岭这一皱眉吓得心头一紧。就在众人觉得自己马上要步入孙大状后尘,为此惴惴不安、不知什么叫安心的时候,祁岭说了两个字。
“睡觉。”
‘睡觉?’众人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真的可以睡觉?不处罚我们吗?’
随着祁岭的离开,挤满帐篷的穿甲士兵也慢慢退走,看着眼前重新恢复黑暗,抱怨过的士兵均是心下一松。
‘看来真的没事了。’
就在士兵们重新上床,准备睡觉时,祁岭突然又出现在了帐篷中。
祁岭的脸隐藏在了夜色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在寂静的黑夜里,唯有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只听祁岭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有人敢质疑将军,对将军不敬。祁某绝不手下留情。”
随着话音落下,祁岭再次消失在了黑夜里。只是经过祁岭的这番警告,帐篷里已经准备入睡的士兵,顿时又提起了精神,警惕着四周。
在紧张和疲惫强有力的冲击下,士兵们并没能坚持多久。
祁岭再度离开的十几分钟后,帐篷里的士兵们便摒弃了饥饿,沉沉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