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保证你当初没有动手脚呢?」
「换句话说,你为什么知道我动了手脚后血就一定会相融呢?」
白芨慌张起来,抓住皇上的衣袖:「父皇,你信我!」
我冷笑一声:「我的好芨弟,我亲手刻上去的胎记还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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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傻子,他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智谋自然是顶好的,只是之前被先入为主的思维给困住了,拨开那团迷雾后,加上他先前查到的蛛丝马迹,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他一把甩开了白芨的手,目光阴沉,大力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我几乎能听到白芨的骨骼被挤压的声音:「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欺君?!」
他狠狠扇了白芨一巴掌又踹了两脚,白芨顿时跌落在地,他不停地摇头,目光惊恐:「我没有!我就是您的儿子!」
皇上一脚踹开他:「你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东西拉下去,打入大牢,明日处死!」
……
牢狱建在地下,不仅阴暗潮湿还老鼠横行,我提着裙摆在侍卫的护送下缓缓走近关押白芨的那间牢房。
白芨蓬头垢面、目光涣散,不停地喃喃道:「我是太子,我才是太子……」
白芨想不明白他明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什么还会被我扳倒,在他眼里,我甚至不该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太子。
这种绝望感几乎要把他逼疯。
见到我的那一刻,他猛地扑上来,死死抓着铁栏,尖声叫道:「为什么!」
我面无表情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太子?为什么我会知道滴血认亲的秘密?为什么……我会这样待你?」
我嗤笑两声:「白芨,这句为什么应该我来问你才是。」
「我救了你,你却顶替我的身份、屡次想置我于死地……我救你真是不如救条狗。」
「我真吾日三省吾身:我是不是太客气了?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我是不是该动手了?!」
白芨恼羞成怒道:「边琼!你真以为你有多善良吗?!」
我抱臂冷笑:「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唯独受了我最多恩惠的你不能说。」
我凑近他耳边,轻声道:「现在不过是命格归位罢了,你说呢,穿越者?」
白芨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笑道:「不过也别担心,你现在也并不是无路可走,你还有死路一条。」
说完我转身离去,不再去理会白芨歇斯底里的求救。
很多年前,我曾为这道声音驻足过,而后半生,他都如菟丝子一般紧紧地缠绕着我,汲取我的养分,成就他的荣华富贵。
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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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巧合,我之所以会知道滴血验亲的秘密,是我上次帮助的那个老人家特意来告诉我的。
他说他原来是个道士,因为种种原因被别人打伤了腿只能沦落到当街要饭,要不是我,他那天一定会死。
他算到我的命格被置换,不久将有一劫,特来告诉我破解之法。
也是因此我才能彻底打假成功。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毕竟白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冥冥中自有定数的命运仿佛是在反驳我一般,我不由得哑然一笑。
善良从来都没有错,有错的是白芨,不是我。
皇上、现在应该称为父皇了,为我办了一场盛大的宴席,昭告天下我才是真正的太子。
后来的后来,我让位给了能力、贤名更加出众的兄弟,向父皇讨了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去云游四方、悬壶济世,救了很多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