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阿婆看了古逸风一眼,又道:
“这样过了半年,萌梦渐渐平静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上下班。”
“外人看来开开心心的,但是内心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我问她,想通了吗?她总是笑着说,都过去了,多想没意思。”
“有一天,她老头子说要带她出国旅游,这下,小丫头开心涩特了,请了假,准备了很多衣服。”
“最后,去年过年的时候,跟她老头子出发到大象国,玩了七天,第一次出国旅游,玩得很开心吧。”
“谁知道,问题就来了。”
“他们从大象国回来,从香岛入境,在香岛停留三天,又从香岛过境去到澳城。”
“她这天杀的老头子,出国旅游是幌子,真正目的是去澳城赌博。”
古逸风义愤填膺,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老头子家里拿的,再加上借的,总共凑了五万香币去赌,结果全部输光,又有叫什么‘爹妈在’的人……”
古逸风接口道:“是叠码仔!”
浦阿婆道:“对对对,就是叠码仔,借给她老头子十万,结果还是输光。”
古逸风急忙问:“后来呢?”
“他们父女俩就被扣住了。”
“那时候,出现一个他们叠码仔的老大,叫做阿伟的年轻人。”
“后来听萌梦说,他是拿了大象国护照,在澳城混饭吃的内地人,老家是西江省的。”
“那个阿伟,一眼就看上萌梦,答应他老头子,只要萌梦嫁给他,欠的钱算他的,而且再给五万,让他带回家。”
“她老头子马上便答应,这天杀的,还悄悄跟阿伟的手下,给自己女儿下安眠药,让阿伟去萌梦房间。”
“不过,当萌梦醒来,发现那个阿伟没有动自己,坐在一旁把事情经过说了。”
“萌梦气不过,跟她老头子大吵一架,不过她对阿伟很感激,印象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阿伟带着萌梦玩遍澳城,给她买许多东西,还有一块很值钱的手表。”
听到此处,古逸风恍然,一直以来的心结,就此解开。
许萌梦没骗他,她从来就是不赌博的。
浦阿婆继续道:“父女俩返回申江没多久,阿伟也来了申江,为了表达向萌梦求婚的诚意,出钱替她们家还了所有亲戚朋友的钱款。”
“足足八万块。”
“在申江待了一个月,天天带萌梦吃饭逛街,很认真的追求萌梦,希望萌梦同意嫁给他。”
古逸风双眼含泪,问道:“后来呢?”
浦阿婆看了古逸风一眼,又道:“后来萌梦跟我说,她不讨厌阿伟,但没有喜欢的感觉,她最喜欢的人,只有风风你。”
古逸风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萌梦感受到了阿伟的诚意,家里也欠了人家二十几万的人情,那个时候,萌梦就把身子交了出去。”
“但并没有答应嫁给阿伟,等以后再说。”
“阿伟也没逼迫,萌梦给了他,他已经欢天喜地,因为有事,赶回澳城去了。”
古逸风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