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大白天去的原因,也许是当兵的真的是有一身的正气,总之高社一连去了五六天,也没发生过什么事,这下他更加的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了。
在众人面前他的头抬得更高了,凡事有人在他面前提到鬼,必被他狠训一番。也不管对方是老人还是家族的长辈,都被他给没头没面的一顿狠训,弄得别人背后都恨他。
这一天天气非常的热,午睡过中的高社被生生的热醒,那时候的村民经常到河里去洗澡,高社醒来后一身的臭汗,当然也是去洗澡了。
别人都是就近到河里洗澡,他呢,一来为了显示自己胆大,二来也可能是这几天养成了习惯。就这光着个上身,搭上一条毛巾,一路小跑到几里路那个有鬼的鱼塘。
刚要下河,突然看到不远处河边有一只黄鼠狼在喝水。黄鼠狼在农村有着黄大仙之称,遇到这种情况高社怎么能不显摆一下自己呢。他悄悄的捡起地上的半截板砖,照着黄鼠狼就砸了过去。
要说高社在部队里三年也不是白混的,人家是投弹标兵!那扔东西是一扔一个准。这块半截板砖在他手中嗖的一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啪的一声狠狠的砸在黄鼠狼的身上。
黄鼠狼一声惊叫身子一歪掉进了河里,但它并没有死去,而是在河里不停的挣扎着。经过一番努力,它拖着重伤的身体终于爬上了岸。
“吆喝,你还挺能挺的么,不是都说你是什么大仙么,有本事你飞起来啊!”高社走过去照着黄鼠狼就是一脚,这一脚直接把黄鼠狼给踢进了河深处。黄鼠狼在河里又是哀叫又是拼了命的挣扎。
高社呢,得意的找来一块小石头,嗖的一声又砸了过去。这一下那黄鼠狼立即沉了下去,之后便没了动静。
看到黄鼠狼被自己干死了,高社开心的哼着小调走到另一边洗澡去了。
高社是快要到傍晚才回来的,回来后的高社把家里人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目发直,浑身淤泥,嘴里还直嚷嚷着子不教父子过。
“小社,你,你这是怎么啦?”高社的老爸老高吓得站起来愣愣的问道。
“老家伙,子不教父子过,子不教父子过。”徒然间高社猛的冲过去,一把将他老子给推倒,按在地上就是一阵狠揍。
高社疯了,疯了,就这样疯了。
家里人将他绑着连夜用拖拉机送进医院,可是刚到医院门口,这家伙就突然清醒过来,一点毛病都不带的。医生也查不出任何问题,但刚出了医院,好家伙,立即对他老爹又挥起了拳头。
一个不打,就是追着他的老爹打!
可把他老爹给气的,立即让另外两儿子把高社绑得结结实实,照着他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两大嘴巴。“骂了隔壁的,你这是真疯还是装傻,那有疯子还能认人打的?老资养了你十八年,你就这样对待你劳资?昂?”我抽,我抽,我在抽!
要说如果人是装疯的,一天这样,二天这样,那有人一直能装下去的?更何况这家伙已经疯到大小便不但不能自理,还吃起自己翔来。这下他老爹是彻底相信了,赶紧请神婆过来看病。
那神婆看了一眼后脸色大变,说你家的小高不光是冲撞了脏物,且还杀死了一个神物,我是救不好的,你另请高明吧。
“神物?大妹子,你要说这世上有鬼,我还是相信的,但那有什么神啊!大妹子,你就别兜圈子了。你说,你直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答应你。”老高拉着要走的神婆死活不让走。
“他大哥,真不是钱的事。真的是你儿子杀死了一个神物。至于你不相信有神,那是你看法,我只能告诉你,神,来自人心,却毁于人性!”神婆说完,挣掉老高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神婆走后第三天,被绑着的高社突然发力,竟然硬生生的挣断指头粗的麻绳,提着菜刀一路高喊着子不教父子过。跑到地里,将正在干农活的老爹按在地上一顿乱砍,然后像一阵风一样跑了。
家里人一边请人帮忙着把老高送进医院,一边请人帮助找高社,可是全村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当时就有机灵的一拍大腿,说会不会在那个鱼塘边?
等众人带着铁叉扫帚气喘吁吁的赶过去时,发现高社早已用菜刀抹脖子死了。死后的高社,身子依然直挺挺的朝着河水跪着。那脖子上的伤口还在缓缓的朝外流着血,地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子不教父子过!
韩中说完故事后,握了握妻子董志香的手安慰道,“所以说遇到鬼并不可怕,只要你没做对不起她的事,请高人化解掉就可以了。”
“爸,那你快的回老家把那个神婆请过来啊!”韩诗雨在旁边急忙催道。
她老爸韩中抓了抓头,“那个神婆早就死了。”
“那,她有没有传人,或者其他的村里有没有神婆之类的?”
“这个真没有,如今的社会没人在相信那玩意儿了,明明是鬼勾了魂弄死的,硬说什么忧郁症。”
“你不知道,前几天我们单位一个开卡车师傅的老婆,突然间就上吊自杀了,后来有关部分给出的答案也是得了忧郁症。可是那个女人我们都见过的,是一个性格十分开朗,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的人。这种人要是也能患上忧郁症,那我们还不得都愁死啊!”
“是呀,是呀,高师傅说的对。如今虽然好多事情看似用科学可以解释,其实真实的情况只有天知道。”
“如今的社会是越有钱有相信有鬼神相信风水,而一些无知的平民却被完全的洗了脑,高喊着要相信科学。其实科学也是人发明出来的,有好多事情我们现在都无法解释清楚呢!一味的相信科学,其实也是另一种迷信。”
“所以说,我们看待任何事都要用正反两方面去看。就拿世上有没有鬼这事来说吧,你信,它就有。你不信,它不是没有,而是你在受到伤害后,被你用另一种方式解释过去了。只不过有的人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才是可叹可悲之处。”老年医生在旁边感叹的说道。
“那医生,我妈的事到底该如何解决?”韩诗雨一脸乞求的看向医生。
医生耸耸肩,双手一摊,“不好意思呀,我是医生不是神父,遇到这类问题,我也是爱莫能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