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这些,你可明白?”
菱星抬头,不禁歉疚道:“奴婢明白,往后?再?不会如此了,姑娘放心?便是。”
阮瑶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那可说好了,以后?若再?犯,错一回,便罚口半个月的月钱呢。”
菱星方?才虽答应的痛快,可也知道自己的德行,正想在与阮瑶清商量再?减减几天,刚要说话?,便见菱月从外间进来。
阮瑶清皱眉:“怎么了?”
菱月指了指外头道:“昨儿姑娘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正在院门外求见。”
“盛烟?”
菱月点了点头,面上浮起几分无奈:“她今早便来了两回,奴婢已挡了两回了,怎想她又来了。”
菱星最烦盛烟,想起那时她那副仗势欺人的样子?,火气便止不住的沸腾,又想起昨日盛烟那意?味甚明的威胁,到底是没忍住道:“她根本就是黄鼠狼拜年来了,姑娘好心?救了她,怎想她头脑竟是这样不清醒,还琢磨着威胁姑娘!”
昨夜回来后?,她便去寻利一问清了情况,虽意?外盛烟从千金姑娘沦落成了妓子?,倒也没感觉她有多可怜,她惯来就不是个心?慈的善人。
“威胁?”阮瑶清与菱月听得一头雾水,诧异的看?向她问道。
菱星呶了呶嘴,便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待话?尽,就连惯来淡薄的菱月都?不禁生出几分厌恶来。
阮瑶清却?是觉得有几分好笑,她惯来知道盛烟蠢,也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蠢。
她原也没想与盛烟计较过往,只要她安安生生的不招惹自己,待事成之?后?,便将这兰苑买来赠与她也可,却?未想到,这几个月的磨难怎半分都?未变,当真是本性难移了?
她不禁也来了几分兴致,笑着看?向菱月:“她既想等?,那便让她等?着就是。”
可笑
盛烟一早便来了两趟,毫无例外?,都被人挡在门外?,那个眼生的丫头,每每都一脸淡漠的让她先回去,对那个丫鬟,盛烟什么又说不得,要是来的是菱星,她倒也不至于?受这样的气。
她人站在门外翘首以?盼,看着?两旁守着?的侍卫,又不敢造次,只得乖巧的守在那处。
“吱嘎”一声,门被人从里头推开,果不其然?,来的又是菱月。
菱月刚一躬身,盛烟便迫不及待了,忙问:“她可是愿意见我了?”
菱月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盛烟撩起衣裙便迫不及待的要往里头去。
“盛姑娘且慢!”菱月伸手拦住。
盛烟皱着?眉头看她,若是以?往早一巴掌扇在这丫头面?上,只是这些月来受了不少教?训,多少沉下了性子,只是强勾了勾嘴角看着?她。
菱月笑着?道:“我家姑娘刚醒,昨夜宿醉,人还有些不大?清醒,还未沐浴梳妆用膳,盛姑娘恐要再等等了。”
盛烟眼眸忽的睁大?:“她既知道我来,竟还要我等?”
明知道把柄在她手上,竟是有恃无恐。
菱月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带着?几分好笑:“盛姑娘,这话怎讲,我家姑娘不想见的人,就是爷也勉强不得,在者她不是不见你,是不便见,如今蓬头垢面?的,连人都昏昏沉沉的便让奴婢来回你。”她顿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眯,连声音都凉了几分:“姑娘若不想等,回去就是,本也不是我家姑娘求着?要你见的!”
“你!”这话说的直白,就差没将“给脸不要脸”五个字甩在盛烟脑门上了,直将盛烟羞的面?色通红,她一个千金小姐,虽落魄了,但自到了王邢之手上也没吃过什么苦头,顶多是受了些冷眼罢了,被这般羞辱实在是头一回,磕磕巴巴除了个“你”字,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