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二人手心里的洁净珠就像突然活过来般蠕动了两下,转瞬间便从一颗弹珠大小的珠子伸展成了一条手指长的深红色血蛭。
额上暴凸的独眼疯狂转动,没有丝毫犹豫就张开锐利的口器往面前细嫩的皮肉上咬去。
完全没做好准备的夏油杰:你不是说好从他先开始的吗?!
而若是被血蛭咬中了,那就相当于对它敞开了自己身体的大门,它那湿滑粘腻的躯体就会立刻顺着伤口钻进去,再牢牢缠上血管经络,在被寄生者的体内扎根,不停吸收他们的生气,直到吸成两具干枯的尸体。
不过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反应更快,在血蛭的三角尖牙即将咬到他们的时候,就迅速一甩手把他们甩掉了。
但两条血蛭在地板上仍旧疯狂扭动向着二人冲来,五条悟直接一脚踩了上去,用力碾压,“老子都说了,不要拿这种恶心的东西碰老子。”
那两条血蛭在五条悟的脚下不断的扭动啮咬,妄图能够逃脱,但最后还是被硬生生磨成了一摊血泥。
夏油杰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对劲。”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么简单吗?那只是道开胃小菜而已。”
原本站在二人面前还算正常的的万元大人此时的状态很是可怖,他的双眼蒙上了漆黑的阴翳,浑身皮肉皴裂,白色的衣裤浸透了黄不黄红不红的黏液,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看着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无数条细小的血蛭从他身体上破裂的伤口中钻了出来,在半空中扭动着躯体翻飞,互相撕咬蜷曲,整个会室里就如同一片深色的血蛭沼泽。
“靠!”
夏油杰突然听到来自身边人的一身嚎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他被吓得抖了两抖。
五条悟心疼地把装有喜久福的纸袋从地上拿起来看了看,随即把它往地上一扔,苍蓝色的眼眸狠狠地钉了男人一眼。
“你完蛋了,弄脏了老子好不容易排队才买到喜久福。”
夏油杰往那被扔在地上的纸袋子里瞅了一眼,里面已经钻满了血蛭。
男人闻言只是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会室里所有的血蛭立即一窝蜂地向着站在中间的两名少年涌了上去,把他们整个的围笼起来。
细密的啮咬声不断,血蛭形成的黑团不断缩小,似乎正在把里面的人吞吃殆尽。
看到这一幕,男人破裂的脸上绽出笑意,敢和他作对的,那就以死谢罪吧。
他看了看自己四处绽裂的身体,毫不在意,等他们两的生气被吸食完了,他自然就恢复正常,并且应该还会比之前更加健强。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想喝一口,但放到嘴边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五条悟说的话,心里不大放心,就又搁置了下去。
只站在那闭眼享受着这动听的啮咬声,这是他生命的回响,他将会永生。
但就在他以为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进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术式顺转——苍。”
少年清澈淡然的声音从中传出。
而那团由无数血蛭组成的黑云突然停止了缩团,并且开始剧烈的波动,紧接着嘭地一下炸掉,所有的血蛭在共同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后如雨点般消散在了半空中。
被爆炸轰到了墙角的男人不敢相信地睁大了漆黑的眼睛呢喃道:“怎么?怎么可能?”
那两个原本应该被吸食至死的少年仍然好端端地站在那,被一只大鸟用翅膀护在其中。
“呐。”五条悟先是看了眼大鸟后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怪刘海,你就是传说中的咒灵操使吗?”
夏油杰点了点头,他的术式没什么好隐瞒的并且也隐瞒不了。
他抬手收起大鸟咒灵,这只大鸟是他很久以前收服的,没什么战力,在他的咒灵玉库中待了许久,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六眼,下次和我打一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