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他骂了一句,又不自禁的,腾出一只大掌,移动到她的后脑勺上,轻轻一按,按进自己颈窝。
南浅靠在他的颈窝深处,汲取着肌肤上透出来的清凉感时,隐约之间,闻到一抹清冽的香气。
白雪融化过程中的淡香,伴随着香水熨烫出来的衣服清香,袭入鼻翼,有点像是沈希衍的味道。
她昏昏沉沉的,艰难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瞧不清来人的样貌,只依稀看到一个淡淡轮廓。
是沈希衍吗?
应该不是的。
沈希衍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呢。
大概是烧糊涂了,认错了吧。
搂着她的男人,见她烫到浑身发红,蹙着冷眉,快速走出电梯,往车子停留的方向,疾步迈去。
准备从车里出来的慕寒洲,看见他抱着人,急匆匆上车,怔了一下,随即慢慢收回推车门的手。。。。。。
沈希衍把人送去市医院,又叫来几个医生会诊,确定只是发烧,没有感染肺炎后,立即进行退烧。
西装革履的男人,双手插兜,立在病房前,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静默几秒后,转身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上楼的慕寒洲,两人的步伐,稍稍停顿了片刻,接着,一个上,一个下。
擦肩而过时,沈希衍冷嗤了一声。
“慕总还挺会捡漏的。”
慕寒洲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角。
“那沈总又为何要给我捡漏的机会?”
沈希衍绝美无暇的脸上,浮现一抹轻蔑。
“你也只配如此。”
丢下这句话,沈希衍双手插兜,清冷孤傲的,款步下楼。
望着那道笔挺背影,慕寒洲深邃的眼睛里,渐渐染上阴鸷。
南浅从昏沉中醒来,已然是第二天上午。
烧退了,人清醒不少,只是手臂上,还吊着针。
她顺着那根长长的输液管,挪动眼眸,往旁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