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一百个丫鬟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得我心。”
“大娘子。。。。”忽红被这话感到哭了,那么大个块头,哭的像个孩子似的。
她太久没被人认可过了吧?林知皇没在说什么,静静地站在她身前,等待忽红情绪平复。
寒风徐徐,吹的窗框嘎吱作响。
林知皇俯首在书案前练习写毛笔字,因为不认识这里的字,所以她写的都是现代的简体字。练字只为了尽快熟悉,用毛笔写字。无法,因为没人教她这个时代的字,她只能用汉字练笔,因为怕被外人看到这些字的特殊之处。房内她一个丫鬟都没有留,等练习到了一分钟,可以用毛笔写出20个汉字,林知皇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笔。
唉,还是得想个办法,请个教书先生来才好。不然她一直不认识这个时代的字,做个文盲,以后被人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知皇将练习过的字稿放在烛火下燃烧殆尽后,才扬声唤了丫鬟进来。
忽红在屋外听到大娘子传唤,第一个就冲进了厢房,带进一室的寒风。
“娘子,有何吩咐?”
林知皇被屋外带进来的寒气,冻的打了一个寒战,这才发现忽红衣衫单薄,腿脚处和袖口处都短了一大截。
林知皇当即皱起了眉头,对后一个进来的丫鬟吩咐道:“你带忽红去绣衣房,让针线娘子给她裁剪出三套冬衣。”
“大娘子,我不冷!”
“别废话,快去。”说什么瞎话?嘴唇都冻紫了,当我是瞎子不成?
“诺!”
忽红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亦步亦趋的跟着小丫鬟退了出去。
忽红退到门口,隐隐听到大娘子在房里吩咐着,打水,我要净手的话语,厢房门关上,将大娘子的声音彻底隔绝。
忽红在心里暗暗发誓,大娘子看中她会功夫,那她就学好功夫,今后她就做大娘子的盾,誓死保护好大娘子!
县衙。
林者云面色阴沉的坐于正堂之上,魏县尉和黄县丞面色急惶,争先恐后的禀报县城内大小事务。
“大人,城外的流民已经聚集上万,城内守兵不过三千余众啊。城外不能再施粥了!应立即驱逐那些流民!”魏县尉面色焦急:“一旦流民发生暴乱,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可!现如今再驱逐这些流民,更是逼他们走上绝路!一旦他们铤而走险,冲击县城,城内这些守兵如何守得住?”黄县城眉头紧皱,思索半响说道:“流民不但不能驱逐,这施粥还不能停!一但停止施粥。。。。。。。。”
黄县城后面的话没说完,在场的众人都懂了后面的未尽之意,一时大堂内落针可闻。
林者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沙哑着声音问道:“如今城中还有多少粮食?”
黄县城立即回道:“若继续供应城外施粥,还可支撑十日。若停止施粥,还可支撑十八日。”
一浑身是伤的衙卫满面惊慌急奔而入,对林泽云行礼后禀报道:“大人,不好了!城西的粮铺,被百姓聚众给抢了!”
林者云腾的一下站起身急声道:“可有派兵前去维护秩序!”
“作乱的一干人等已抓入县衙大牢!但。。。。。。”衙卫说到这里不敢继续禀报。
“说!”林泽云一拍桌子,怒呵道。
“派去维护秩序的七十八名守兵,亡二十一人,伤三十五人。”
魏县魏听言,吓得立即跪下叩首请罪。
“废物!”林者云抄起手边的惊堂木就向跪着请罪的魏县尉砸去:“你如何训练的兵丁!如此不禁用?”
魏县尉被惊堂木砸破脑袋,顿时血流如注,不敢呼痛,战战兢兢道:“下官这就去加紧训练兵丁。。。。。。。”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平时不养,要用时哪来的兵!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林者云怒气冲冲的来回踱步:“那群抢粮被抓起来的乱民,本官定要重判!以儆效尤!”
林者云发了好大一通怒火,半晌方冷静下来,后对一旁面色惨白的黄县丞下令:“安抚好流民!城外施粥继续!粮食本官再去想办法!”
“诺!”堂下几人齐声应诺。
黄县丞和魏县尉得令,行礼后,急奔而出,处理林者云下达的一干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