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付木匠妻子这种泼妇,她虽然勉强招架有余,但依然是架不住对方因为常期干着农活,力气贼大,又气势十足的模样。
不过几个回合,贺春娘便一脸狼狈的被木匠娘子捉住了发髻,那大嘴巴子便上手直抽抽了。
“啪啪啪……”
贺春娘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她一向保养极好的娇嫩脸蛋儿,不过一息之间,很快便有了肿胀的巴掌印。
木匠妻子边打边骂道,“叫你这个小娼妇不当人,偏偏要出来卖,还仗势欺人,看老娘不狠狠教训了你去!”
贺春娘气得直哭,眼泪也哗哗的往下直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是出来卖的!我和他们都是正常往来,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切实的行为,你自己心眼子脏污,便觉得别人都脏……”
“啪啪啪……”
木匠妻子闻言又上手给了贺春娘几巴掌,“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还想与村子里的大老爷们,都有什么实在的行为吗?我呸!忒不要的东西!你自己脏,反而还觉得别人脏,你竟也不怕身上得了什么脏病!就你这样的!老娘早见得多了,知道吗?你仗着自己有些姿色,便引诱着这些大老爷们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事,白拿白嫖,还尽吊着他们的胃口,你这些伎俩,比那青楼里面的娼妓,手段使得一样!呸!你这骨子里面,都是下贱骨头!看我不好好把你的脑子洗干净!”
说罢,木匠妻子一路拎着贺春娘就往厨房的水缸去奔去,她直接重重的将贺春娘的脑袋往水里按。
贺春娘拼了命地强按着两只手撑着边沿的水缸,这才不至于让自己因此溺了水。
木匠妻子见状,于是更加恼恨了,“哦哟,你还敢犟!看老娘今天不按死你,老娘便不想活了!”
木匠眼见就要出了人命,于是不管不顾的就奔向木匠妻子,强行抱着她粗壮如同水桶般的腰围,“婆娘,不闹了,再闹就要出人命了!闹出人命,可是要吃官司的!”
木匠妻子气血上涌,听见自己的男人居然为别的女人求情,却更加恼怒了,“她今天便是活不成了,你日后想也别想,什么吃人命官司,这偏远的地方,谁来管?老娘的父亲可是村里的里正!她不过就是个外乡人,死了便是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等老娘弄死她后,拖着她往深山里一埋,谁又知道这里死了人,就算是她的男人回来了,也只会当她是和别的男人跑了,哪里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此时贺春娘已经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她顿时后悔极了,她不该招惹木匠,可谁让这木匠老实好欺,也不像村里其他男人那般,让进门做些事情,便想对她动手动脚的,幸好她平日里会藏些毒药备用,否则,她恐怕是真的要被那些人轮番强迫了去。
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些乡野村夫,更没有顾霄生得好,她贺春娘只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她才瞧不上那些人呢。
于她而言,不管是木匠,还是那些被她忽悠的乡野村夫,都不过是个工具纸片人儿罢了。
谁天天打新床啊
贺春娘如今却这刁蛮的木匠妻子说中了心头上的意思,当下便觉得恼恨,但她却更恨那顾霄分明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既不能保障她的好日子,也不能给她争个名分,她却偏要自己证明,就算是离了顾霄,她也能过得很好。
可现实往往不尽人意,被顾霄仔细护佑的那些日子,她又哪里能受这等子闲气?
她在这里躲着受苦,而那顾霄居然敢胆背着她娶别的女人!
贺春娘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于是更加凭添对顾霄的几分恨意。
可却又在濒死之际,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对顾霄说那般的狠话,害得他再不肯来,也让周围的乡野之辈,欺她无人可护!
“小贱蹄子!今日我便杀了你又当如何?”
木匠妻子直接下了狠手,将贺春娘的头往水缸里头按得死死的。
无论木匠怎么拉都不住她这股子狠劲儿!
正当危急关头,顾霄终于踹门而入,大吼制止道,“还不住手!”
顾霄一跃而起,直接上脚一踹,便将木匠夫妇踹往了一边。
他赶紧将瘫软在地的贺春娘扶起,焦急喊道,“春娘,春娘,我回来了,你快醒醒!”
在顾霄看来,贺春娘此人的确满身都是些小毛病,且其心眼子也是贼小,最是容不得人的,可她也罪不至死啊,更何况他的女人任人如此羞污,岂非是欺负踩到他的头上拉屎?
“你们想干什么?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下此毒手!”
顾霄周身的气势虽然比之以往弱了不少,可他到底身负皇族血脉,搁在平民百姓里头,还是那般威严十足。
木匠妻子眼见顾霄扶着贺春娘那般亲密的的姿势,便知道这就是贺春娘口中的夫君了。
原来这小贱蹄子是真的有夫君之人,她还道她是对外说的假话呢!
可那又怎么样?
这都是家中有主儿的人了,勾引别人的男人,难道还有理了吗?
木匠妻子于是倒地撒泼打滚道,“天爷啊,这天底下到底还没有王法啊!这贱蹄子难道偷人汉子还有理了吗?”
顾霄知道贺春娘的毛病,但他却从来不曾怀疑过贺春娘要背着他偷人,于是他恼怒道,“还不赶紧闭嘴!女子的清白,岂容你胡乱污蔑一通!你要讲王法,我便与你讲王法!这村里正是你亲爹是吧?我已经命人去拿了他来,让他来好好分说分说!”
木匠妻子虽然蛮横,但也不是个傻的,她一听顾霄口中的用词,居然是拿他爹来,而不是去请他爹来,便知眼前男子根本不是个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