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后来凌家有段时日落难,她回到叶府求助叶修谨,不但被他狠狠的拒绝,甚至还在暗里落井下石,就是为了替红绸出一口恶气。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的宅斗经验不足,在红绸这贱蹄子身上吃了亏,叶沐芸便深深觉得恶心。
这一世,无论如何,这般恶心的人,还是去搁应叶槿华好了。
前世的妾
叶沐芸随手一指,道,“我要红绸吧!”
她上一世,看中的就是云锦,可最后这胡嬷嬷却便要将红绸硬塞给她。
那个时候的她,还在新手村,并不知道胡嬷嬷的真实意图,更不知道这红绸其实早就是叶修谨心上的人,而胡嬷嬷也是得到了叶修谨的身子,却一直得不到她想要的名分,可却对叶修谨身边的女人们,个个恨意十足。
果然下一秒,叶沐芸就听到了胡嬷嬷的心声。
胡嬷嬷蹙眉:【这红绸果然是个贱蹄子,勾引完了主君,又来勾引这小娘养的贱人,哼,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叶沐芸眼中带了暗芒:呵……骂我?小本本记下了!
胡嬷嬷又道:【主君曾经说过,要为红绸寻个好去处,可瞧着陆氏那意思,却定然让红绸两姐妹分开,这小娘养的贱人虽然出身不好,但却是个有福气的,她居然能嫁入高门,如今她指名道姓的要了红绸去,若以红绸那贱模样,一入府便得了世子爷的眼,日后抬了妾,身份地位上便大不相同,日后若要对付她,便更加难了,不若,让她随了大小姐嫁入那竹门为好。】
【竹门清贫,大小姐的脾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定然会有红绸的好果子吃!就这么决定了,毕竟这小娘养的贱人,哪里又知道什么好歹。】
叶沐芸眯了眯眼,此时内心中有了一个在胆的猜测:莫非上辈子红绸落胎,其中竟有胡嬷嬷的手笔?
叶沐芸觉得自己真相了。
胡嬷嬷终于开了口,然而一副为难的模样,“二小姐,奴婢就说句实话,你也莫见怪。”
叶沐芸一副诧异的模样,似是不解,“胡嬷嬷,你有话尽管直说便是了。”
胡嬷嬷讨好道,“二小姐,虽然奴婢将这姐妹二人都领了来,可实则这红绸却是大小姐点名要去的人,你也是知道大小姐那性子的,所以……”
叶沐芸只是笑笑不说话。
霜雁那个爆脾气却是直接骂道,“好你个老婆子,我家二小姐要个人而已,你便要抬出大小姐的名头,大小姐竟然如此,竟是什么都要抢么!若她真要了红绸去,你来我们院之前,便将红绸给了她去,为何还要带红绸过来,偏偏要来碍着我们家二小姐的眼!你这不是欺负我们二小姐好说话吗?”
胡嬷嬷敛了敛眼底的暗芒:【哼!这庄子里来的野丫头,就是不知府中规矩,这府里的奴婢们皆由我来掌管,又有人谁人敢对我顶一句嘴儿,看来她是欠收拾了。】
于是胡嬷嬷皮笑肉不笑,“哟……这霜雁姑娘脾气倒是比你家二小姐还大呀,这二小姐本人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反倒是发起了高门大丫鬟的威风来了,若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霜雁是想骑在主子的头上呢!”
霜雁脾气火爆,嘴虽然笨,但她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的,原主在庄子里头的时候,的确养成了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模样,可霜雁仗着父母都是庄子里头的老人,且家里头还有三个哥哥在,从小抄着板砖与人打架,都不带怕的,硬是将原主从小护到大。
庄子里头都是干活的农户,谁拳头硬,谁便话了事,做得了主!
可如今她来了叶府,这要守规矩,那要守规矩,就是不能用拳头,可把她急坏了。
一跺脚,霜雁又想抄板砖了。
可叶沐芸再次将霜雁强行按住,悄悄道,“别着急,等日后咱们出了府,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瞧我的吧!”
胡嬷嬷见状,却自以为将叶沐芸主仆狠狠拿捏了,于是她得意的说,“霜雁姑娘,这二小姐日后是要嫁入镇国公府的人,你若还是这般不知规矩,将来定要为叶府惹是生非,二小姐,奴婢既生为这叶府的管事嬷嬷,便有那个职责所在,奴婢建议,不若别让霜雁姑娘随你入镇国公府了,以免引人笑话,所幸这红绸是不能选了,不若选云锦吧?
云锦是红绸的姐姐,这性子稳,而且更适合随你嫁入镇国公府。”
叶沐芸没有自己说话,选择让霜雁出头,便是想让她的爆脾气发作发作,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行吧,既如此,我便要云锦姐姐吧!”
胡嬷嬷笑道,“这不就好了,云锦,你便随二小姐留下了。”
云锦先是看了一眼不甘心的红绸,而后又暗暗叹了一口气,应道,“是!”
云锦很快便站在了叶沐芸后头,垂下头,恭恭敬敬地站着。
胡嬷嬷眼见霜雁丝毫未动,语气这便不耐烦了起来,“霜雁,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一道离开!”
霜雁气坏了,“你说什么?我随你去哪儿?”
胡嬷嬷见势,便要上前动硬,叶沐芸赶紧一把将贺嬷嬷拦住,“胡嬷嬷这是做什么?霜雁随我自小长大,我去哪里儿,她便去哪里儿,你又为何如此?”
眼见叶沐芸装傻充愣,胡嬷嬷阴阳怪气的说,“方才分明是二小姐同意我将霜雁带走,可如今二小姐怎么又反悔了去?真是好没道理。”
叶沐芸知道,但凡从胡嬷嬷手底下经她调教的小丫头,就从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个老东西一直以叶府主母的位置为最终奋斗目标,而叶修谨既舍不得胡嬷嬷的特殊伺候手段,一面又嫌弃她的家世地位,一面又给胡嬷嬷画着大饼,而把所有都推往了叶陆氏的身上,最终叶陆氏抗下了所有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