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准备干嘛?”姜卿瑶下意识多问了一嘴。“回屋歇着了。”她和反派玩了一上午的心眼子,早就累得不行了,只想赶紧回去躺平,顺便让今秋去看看厨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姜卿瑶蹙眉,“天天呆在屋子里算什么事,正好今日侍郎府上的孙小姐邀请我,我一便带上你得了。”“可莫在跟之前一样总缩着,像只鬼一样。”姜卿瑶这话说得仿佛是她老妈子。姜妤在心中腹诽,哪里是她之前像只鬼,分明是原主的钱全拿去接济给了贺从洺。自己平时吃喝都成问题,哪里还有多出来的钱能和其他世家小姐公子出去玩?姜妤不想出去,她只想在家里躺尸。一个合格的打工人甚至不需要社会年的捶打,只需要几天时间她就会理解摸鱼,学会摸鱼,爱上摸鱼。但是面对姜卿瑶盛气凌人,一副她不去就要用眼神杀死她的样子,她也不敢说不去。只能讷讷点头,跟在姜卿瑶身后就准备走。但姜卿瑶不动,目光挑剔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你是出去社交的,又不是出去给人家添笑柄,世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你不穿件好衣裳出去,人还以为姜家苛待你,到时候寻你错处,挑你麻烦,你又该怎么办。”姜妤敷衍点头,心中想着这样倒更像是老妈子了。姜卿瑶眉头皱的更深,随手点了个身后的丫鬟,“你去把我压箱底的那件衣服拿出来。”身后的丫鬟明显一惊,但碍于姜卿瑶,半个字都不敢说,便进了府。“你身量和我差不多,正好二月那会儿府上给我裁了好些衣裳,其中有一件我也没穿过,正好你拿去换了。”姜妤连忙就要推拒,但姜卿瑶却是半点不容抗拒,抬头望了眼天色,连自称都换了一个。“快去,你还想让本姑娘等你不成。”姜妤不敢说话了,只能跟在那丫鬟身后,进府换衣裳。但直至磨磨蹭蹭了一盏茶功夫,她才穿着那件新衣出来,举止间还有些放不开。但姜卿瑶却是眼前一亮,“我就觉得这件衣服适合你,当初给我制衣我还不满意,现在看来这衣服还挺会挑人的。”姜妤却觉得身上这衣服过于漂亮,自己穿怎么也不合适,“二姐姐,真不是拿错了衣服吗?”姜卿瑶翻了个白眼,却又马上顾忌到这是在府外,硬生生把这个白眼收了回来。“想什么呢,瞧你一副没见识的样子,一件衣服而已就把你感动了。”这般想着,她又不由叹口气,“我就说府上的姑娘得富养,这还只是一件衣服,往后你的新夫君岂不是随意给你送点东西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姜妤下意识点头,原主可不就是这样吗?她甚至都不用别人送东西,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被反派骗得找不清东南西北。而望着姜卿瑶尚显稚嫩的脸上露出老成的样子,姜妤话不经脑子便说了出来,“二姐姐,你好像我娘啊。”话一出口,姜妤就知自己说错了话,只敢偷偷去觑姜卿瑶的脸色。却见她并不恼怒,反而流露出一种特殊的情感。姜妤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生活在孤儿院里。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很严肃的女人,平时不苟言笑,做得最好的恐怕就是足够公平。公平地不分给任何孩子爱意,但每日的三餐和固定的衣服从来不会少,就连义务教育后的高中也是她众筹得来的。姜妤不知道真正的母亲应该是怎么样的,但是在上学期间,她看过其他同学的母亲。慈爱的,敦促的,又或者足够暴躁的,但每一个都足够大方,平等地将爱给他们的孩子。但好像每一点都能与姜卿瑶对上。“哼。”姜卿瑶收敛了脸上的特殊表情,“仅此一次,你自幼丧母,看谁都像母亲也正常。”“都说长姐如母,我虽不是大姐姐,到底长你一岁多,你若愿意唤我一声母亲我也不介意。”她面上露出几分忸怩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做成了莫大的让步,“你叫吧。”姜妤面露黑线,这声“母亲”她真的叫不出来啊。恰在此时,姜景山回了府,刚下马车就听见这句话。一时恼怒不已,“姜卿瑶,你怎么说话呢。”“你这真是倒反天罡!你怎么不让我喊你爹呢。”姜卿瑶无语,只心虚一瞬,很快回嘴,“你要是真想这样喊我我也不介意。”“孽女!”姜景山每逢对这个女儿的教育都觉得憋屈,尤其是今日的话更让他生气。当下便要来抓姜卿瑶,奈何姜卿瑶身子轻巧灵活,一把拉起姜妤上了一旁的马车。“父亲,都是老骨头了,就别学年轻人逞强了。”她指挥着车夫,“快,赶紧驾车去侍郎府,可别让我爹抓住了。”车夫脑子都没反应过来,一听到指令就开始驾车,一直驾出去数十米才堪堪反应过来。哭丧着脸,却又没办法只能继续驾车。“孽女!”徒留姜景山在后面跳脚。角落中的姜妤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直至姜卿瑶发出泠泠笑声,方才回过神。“真是一出鸡飞狗跳的闹剧呢。”姜卿瑶跟着点头,片刻后突然看向姜妤,“你说谁是鸡?谁是狗?”姜妤不吱声了,只摆出一副无辜样看着面前人。见此,姜卿瑶只轻嘁一声,却也算是将这件事情给放下来了。姜妤试探着挪了几步,见身边人没什么反应,便直接坐在了她身边,随后缓慢勾住姜卿瑶的手。“我就知道,二姐姐人最好了。”姜卿瑶嘴角微勾,“是吗?那你说说,我和大姐姐谁更好?”“我和父亲谁更好??”“我和三弟弟哪个更好?”“我和四弟弟哪个更好?”“哦对了,还有卫长舒,我和他哪个更好?”……“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根本不如这几个人?”:()穿成万人嫌,但人设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