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溪在祁妄的监督下,还能保持良好的作息,但刘峥年他们在考最后一科前刚刚通宵过,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林淮溪来找他们时,只会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林淮溪被吓到,还以为他们得了癔症。
“醒醒,我们之前不是约好考完试去吃火锅吗,”林淮溪问道:“你们想去店里还是在宿舍吃?”
考试月太过艰苦,刘峥年坚持不下去了,就只能用“画饼充饥”这一招,幻想着考完试后的美好生活,来以此弥补他们受伤的心灵。
刘峥年听到火锅二字,口水不自觉地分泌,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好啊,在宿舍吃吧,这样还能自由一些。”
林淮溪点点头,“好,我和祁妄去买东西,晚饭前回来。”
刘峥年揽着张云秋的肩膀,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们在宿舍等你们,把东西全都准备好。”
林淮溪犹豫了几秒,忍不住提醒道,“祁妄好久没有回宿舍了,你们把一直没洗的袜子藏一藏,记得通风。”
刘峥年和张云秋表情一僵,讪讪地笑了起来,嘴上还在拼命挽尊,“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很爱干净的,才不会这么做。”
林淮溪勾了勾嘴角,没有拆穿,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肩。
他们分头行动,林淮溪找到考完试的祁妄一起去超市,提着大包的东西回到宿舍。
推开门后,整个宿舍十分整洁,空气清新,像是从来没人住过。
林淮溪微微一惊,目光迟疑地落在刘峥年和张云秋身上。
他太了解这两个舍友,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们没有好好收拾,或者说根本没法收拾,只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橱里。
祁妄有轻微洁癖,这在他的认知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刘峥年和林淮溪进行了一波眼神交流后,默契达成了共识。
刘峥年走上去帮他们拿东西,林淮溪不着痕迹地走到衣橱前面,试探地往里推了推,感觉到巨大的阻力后,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这真是差一点点,就装不过来了啊!
刘峥年也察觉到了问题,在上面挂了把锁,林淮溪为他的机智叹服,竖起了大拇指。
祁妄把东西摆好了,却见人都不过来。疑惑地看着林淮溪他们。
林淮溪和刘峥年被抓了个正着,惊得原地立正,过了两三秒才扬起笑容,态度热情到有些反常,说说笑笑地走了过去。
祁妄太了解林淮溪,没有揭穿他拙劣的演技,只是笑了笑。
林淮溪和祁妄都搬出去了,再加上中间还有一个考试月,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饭了,但关系丝毫没有生疏,这主要体现在抢肉时。
谁也不假心假意地客气,眼神发绿地看着锅里的肉片,一个个都像是被黄鼠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