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的,和沈律言离婚。
在沈律言条理清晰为她分析怀孕之后的利弊之后,在他态度坚决、那么理智帮她安排手术事项的时候,她清楚的看明白了沈律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了她这个事实,她慢慢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想要离开他。
可是,沈律言不准。
这场婚姻,不是江稚能叫停就叫停。
何况,她还是那么不可救药的…喜欢着他。
她对沈律言的爱不断在做减法,又不断的在做加法。
江稚还是会因为沈律言对她的一丁点好而动容。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卑微的。
“李律师,你知道的,我违不起约。”
天价的违约金在等着她。
每一笔账,沈律言都会和她算得清清楚楚。
李鹤绷着沉静的脸,“我看沈先生好像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听说他的心上人回了国,应该没有必要在绑着你不放。”
江稚抿了口水,咽下喉间的苦涩,她的目光静静看向窗外,“是啊。”
李鹤望见她眉间的悲伤,心里一痛,“抱歉。”
江稚回过头:“没什么好抱歉,你说的都是实话。”
简短吃了个午饭,中间江稚的手机响了一次,是沈律言的电话,她默默打开静音,不打算接。
午饭过后,李鹤把江稚送到了酒店门口。
江稚对他挥了挥手,“今天又麻烦你了,下回有机会再见。”
李鹤嗯了嗯,“江小姐,回去好好休息。”
不是江稚笨拙,她确实没察觉到李鹤对她的感情。
李鹤这个人是很内敛的,几乎不露情绪。
江稚进了酒店,还没走到电梯口。
一名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拦在她面前,“江小姐,沈先生在找你。”
江稚认出了他,是沈律言的保镖。
她蹙眉:“他人呢?”
保镖说:“我带您过去。”
江稚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等被带到沈律言面前,她发现他的心情大抵是很不爽的,眼含笑意,可这笑却万分冰冷。
沈律言对她招了招手,“坐过来。”
江稚觉得他不太正常,她后背一阵冰凉,从心里泛起寒意。
她缓缓落座,沈律言忽然把她摁在沙发里,他捏着她的后颈,逼迫她抬起头望着自己。
他下手有轻重,没有弄得她很疼。
沈律言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今天去见的又是哪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