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颓丧又愤怒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从手机里传出来,“书湉,那婚不是我本人要离的!我当时应该是被鬼附了身,不受控制!我找律师问过,人在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离婚,法律不会承认,离婚无效!”
祁连用元书湉的声音十分冷静地说:“可以调民政局的监控录像,你当时看着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异样。如果有异议,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诉,我愿意奉陪到底。”
林乾噎得说不出话来。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让离婚这事昭告天下,这让他很没面子,还会影响公司股值。
一个离婚,说不定股值能在股市蒸发上百亿。
一旦离婚公布,以后他再想借元家的势,恐怕不如从前那么容易。
元书湉则惊住。
祁连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能说女声,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是比她语气强硬。
见林乾久久不说话,祁连将手机摁断,还给元书湉。
元书湉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连淡淡扬唇,“我师父教我的,要乔装成各种各样的人,改变声线是基本功。”
元书湉惊奇而崇拜,“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不告诉你,一点点地展示,省得失去神秘感。”
元书湉觉得他好会,知道保持神秘感。
别说她了,大多数女人,恐怕都无法抵挡这魅力。
可惜是个江洋大盗。
但凡他身世稍微清白一点,她可以和他再婚,父亲和大哥也不会强烈反对。
早就预知的结果,给这段感情蒙上了悲剧色彩。
她越发珍惜和他的相处。
二人在亭下荷香中坐到午后。
祁连牵着她的手站起来,“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好。”
去了温泉山庄配备的酒楼,祁连找了个包间。
上好菜后,将服务生支出去。
二人除去口罩。
其中有一道甜点,用金箔包着。
祁连撕下那金箔,放在指间迅速捏起来。
元书湉好奇,问:“那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祁连很快将金箔捏成一个戒圈的模样,接着拉起她的左手,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元书湉盯着左手无名指那金灿灿的戒圈,眼圈微微泛潮。
她已经过了轻易感动的年纪,可是这个玩笑似的举动,还是触动了她的心弦。
她抬眸凝视他。
正对上他的眸子。
祁连微微勾唇,“给你变个小魔术,把金箔撕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