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纸包用的是上好的牛皮纸,一看就知里面包着的东西挺贵重。郡王想要伸手去摸,奶娘却伸手拦住:“王爷,香草看到奴婢翻出这东西时脸色都变了,虽不承认这东西这异常,但她神态极不自然。说不准就是那些腌臜东西,还是请大夫来查看为好!”
事关郡王爷的安危,大夫来得很快。
药粉比已经下到药里的东西药好分辨得多,大夫伸手沾了一点,紧接着吓得跪了下去:“王爷,这东西……剧毒啊!”
郡王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再看向香草的目光跟看死人似的:“哪来的这东西?”
香草被押过来这一路上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一开始的慌乱过后,也想好了对策,背主是死罪,绝不能承认这东西是给郡王爷用的。她磕下头去:“是奴婢的爹,他去年生了病,整条腿都烂了,过得生不如死,特意嘱咐奴婢买些好药回去让他一了百了,奴婢买下之后,心中纠结难受,不愿看着父亲就此离世。便将药放在了这里……”
“胡说!”奶娘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将人扇得摔落在地,厉声喝道:“府内所有下人都不能带这种腌臜东西入府,你编的故事倒是挺感动,但骗不了我!”她回身,冲着郡王一礼:“王爷,先是有人害世子夫人,然后是您,这幕后之人所图甚大。奴婢斗胆说一句,您该将王府上下彻查一遍!”
郡王挥手:“去查!”
他看向丫鬟,沉声道:“给我打,打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若是一直不肯说,那就杖毙!”
丫鬟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不止。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前院的郡王妃了,就连楚云梨都有说耳闻。她赶过来时,郡王妃也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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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以前,杨艾草是绝没有这么快得知府内发生的事的。
郡王妃看到香草被押着,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跳出来。又听到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就看到了杨艾草。
此时的她真心觉得就是个克她的煞星!本就慌张,再被楚云梨脸上的笑容一吓,脸色瞬间白如霜雪。
楚云梨似笑非笑:“母亲,你脸色好难看啊!”
郡王妃方才刚被大夫折腾一顿,吐了又吐,后来连喝几碗苦药,又发生了丫鬟被人发现的事,她脸色能好才怪。
但当着郡王的面,她只得将一腔悲愤压下,伸手摸了摸脸,勉强挤出一抹笑:“是么?我这两天没睡好,经常做噩梦……王爷这边险些被人钻了空子,说不准我那边的熏香已经被人换掉了。”赶在郡王让人彻查开口之前,她率先吩咐:“来人,将我的院子里细查一遍!”
带着人离开的是郡王妃的陪嫁,楚云梨心里清楚,他们一行人肯定是查不出东西来的。
“香草是吧?”楚云梨蹲在她面前:“你做这种事,为财还是为名?”
香草咬紧了牙关。
楚云梨掏出一把银票:“你说实话,我把这些给你的家人。”
香草有些意动,急忙垂下眼眸。
楚云梨立刻将银票收回:“我给你机会了的,你不肯抓住。那你还是去死吧。”
香草:“……”
她有些后悔,恋恋不舍地看着楚云梨收回银票的袖口。
郡王眯起眼,道:“你若不肯说实话,你们一家人全都要死!”
香草吓一跳,急忙趴跪下去,战战兢兢道:“那药真的是奴婢为父亲准备的,求王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