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清!你再不起来,我可真的生气了。”“你看这是什么?”金瀚清不知从何处摸出一颗淬枫糖来。笑眯眯的递给钱娆。钱娆看见这糖,怒火瞬间平息了不少。其实钱娆不喜欢吃甜食。她的膳食清淡,甚至喜欢,食醋,苦瓜,这类味道的东西,喜欢吃葱蒜,却一点不愿意碰姜。糖!在她眼里,都是小朋友吃的。可就是有这样一个人,将你当成小朋友,给你糖吃。怎么能不触动等到钱娆接过自己手里的糖,金瀚清才起来。自顾拉着钱娆马上的缰绳两人一起去了广膳楼吃饭。看见酒楼,钱娆骑在马上没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思索着自己脸上写着“饿”字吗!是哪里失礼了表现得太过明显了。金瀚清纵身下马,走到钱娆边上伸手准备扶她,说道:“你快下来,陪我用个午膳,我快饿死了。”原来是他饿了,自己没有失礼。钱娆没有将手伸给金瀚清自顾下马道:“我又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小姐,我自己可以!”金瀚清笑着揉了揉袭击刚才让马鞭抽过得地方。“的确是,不柔弱!”纵是这样说,金瀚清还是处处照顾着钱娆。这广膳楼钱娆第一次来,金瀚清怕她走丢了。直接牵着她的袖子,两人一起上楼。钱娆看着他熟门熟路,还以为这家伙是这里面的常客。其实金瀚清不过是因为钱娆来盛京定了这里面的客房,猜钱娆是因为这广膳楼的佳珍而来。金瀚清一边替钱娆舀着汤,一边问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好好在街上。这样防备。”一说到这个,钱娆就满脸无奈,单手撑着脸,视线落在金瀚清手上的动作。看着他挑着碗里的姜丝,才知他也不喜欢吃姜。许是肚子饿了,说话都显得十分空洞,没有灵魂道:“今日我在茶楼遇到一个男子,将我认成他的夫人。为此纠缠了许久。你拍我肩膀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这是又追上来了。这才不小心失手将你打了。”金瀚清将手里挑好的汤放在钱娆面前,很是关心的问道:“你可有受伤!”钱娆盯着自己面前的汤看了许久。见着钱娆突然安静下来,金瀚清有些急了,问道:“哪被欺负了?我现在去替你收拾他!”“唉!”钱娆见着金瀚清起身,连忙伸手将他拉住:“我没事!”过了片刻,钱娆又说道:“就是我刚才看这条葱,有点像姜!”金瀚清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伸手弹了一下钱娆的额头道:“怎么感觉你来了盛京那股聪明劲都没有了。这姜丝是黄色的,葱是绿色的你看不出来啊,亏得你还喜欢吃葱。”金瀚清丝毫不知道他这一连串的话,在钱娆心里是什么分量。只是见着钱娆面色沉沉问道:“真没事!”钱娆直接拿起勺子,大口的喝着汤,摇摇头说着没事。囫囵糊弄过她眼里刚刚泛起的雾气。一碗汤过后,钱娆又似往常,看着金瀚清问道:“你呢,不是说入宫请安便回来了。怎么拖延到中午了。”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金瀚清一肚子苦水。刚准备对着钱娆全部倒出来,又想着,自己才干了不道德的事情。不禁轻轻的咳了两声,比之先前的态度,稍微客气了几分。钱娆下马的时候,不愿金瀚清牵着,现在钱娆主动牵着金瀚清的手。金瀚清顺势反手握着钱娆的手,十分殷切的看着钱娆说道:“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你我之间这些事也算是患难与共,我助你站稳钱氏家主之位,你助我顺利袭爵。这你我情谊,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又是这种眼里带泪,深情的表情。钱娆一度怀疑这盛京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还好的爷们,都是这副痴情相。都说富贵滥情还是第一次知道,富贵风月场也能如此痴情,专一。只可惜钱娆并不敢动,反而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硬生生将自己的手抽回,眼里还略略带着嫌弃,很是不留情面道:“我会!”会见死不救!金瀚清像是湖底的海藻一样缠人。在钱娆眼里,要她这样看着猛汉撒娇,实在是有点难为她了。过去的这些时日,他们两人的确算是患难与共的战友经历过许多事情。钱娆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看着金瀚清这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最后钱娆被磨得没法。只能松口道:“你先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什么。若是能帮我定然帮你!不过钱氏的大半生意都在南部,盛京就只有廖廖几个庄子。我能做的事情当真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