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萧然有片刻迟疑,又很快压下。
妹妹若是没?关在冷宫,她的孩子?也该这般大。可现在,她却无?依无?靠被关在冷宫,绝望又孤独。
他?心疼六弟,谁又来心疼她呢?
想?起越依依,越萧然的目光逐渐变得冷硬,他?拍拍小太?子?的肩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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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鲁王送去新?王府,回宫后,越辞楼拿着?太?医的脉案,皱眉汇报,“鲁王重病应该是真的,四叔很瘦,脸色也苍白,好似随时要倒下。”
申帝接过脉案,很快看了一遍。
和太?子?的说法一样,鲁王病得很重,如今还?活着?,全靠补药吊着?一条命。
太?医是他?的人,不?可能说谎。所?以,鲁王要么真快死了,要么……
申帝看向角落里的人,“你觉得呢?”
郑沈弦抱着?刀,眉毛紧皱,死死盯着?桌上的糕点。据说这是他?姐——郑皇后亲手做的,但怎么看,这玩意儿都能要人命。
听见申帝的话,大将军抬头?,沉声道,“您不?该放他?离开。”
申帝笑笑,转动手中念珠,“年纪大了,难免心软。”
四哥从?前对他?很好,许念和三皇子?刁难他?,一直是四哥护着?他?。现在,他?妻儿都在身边,偶尔想?起孤零零的越萧然,心中难免愧疚。
“况且,”申帝眉目一凛,“朕削弱世家,他?们早晚会反扑,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不?好应付。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们走到明处。”
“也好,”郑沈弦思忖片刻,“鲁王无?论真病还?是装病,世家若想?行动,都要尽快开始,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申帝慢慢抚过龙椅上的兽首,声音冷沉,“清明快到了,往年都会踏青春猎,也许是个机会,护卫布防都要提早准备。”
“臣领旨。”郑沈弦抱拳应下,转身欲走,申帝却突然起身,指着?他?眼前的糕点,“那是皇后做的,带回去吃吧,别和姐姐姐夫客气。”
太?子?已?经别过脸忍笑,大将军额头?青筋蹦了两下,咬牙切齿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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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忙忙碌碌五天,一直暗中提防世家的动作。意外地,世家一直很安分,就连鲁王也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