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的眼中也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娇娇在我心中,天上地下,仅此一个,于我而言便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的这双眼中只能看到你,再也看不到旁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抱着云娇走到了床边,将人轻轻放下,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而后放到自己的脸颊旁:“我已经听敛秋说过了,今日你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
“但无论如何,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有时候也可以试着依赖我一些好不好?”
他借由潘晔的身份对着她说出了这句他一直想说的话。
在明,他是她夫君的弟弟,两个人的身份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鸿沟,一道永远都跨不过的天堑,有些事情一旦挑明,便会跌落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可他不想只在暗处,借助旁人的身份,对他说尽自己想说的一切。
潘宁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于卑劣,不堪得很,他就好似那个觊觎着她,在阴影处,永远不敢言明身份的影子。
云娇听着他的话,脸上的恼怒早就没有了,其实她也很想告诉他,不管他的母亲怎么样,在她的心中,她始终是把他当作夫君的。
真心换真心,他对她的好,即便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心也是能够感受到的。
“我不怪你,知道你夹在我和母亲中间也很为难,再怎么说她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只要不踩到我的底线,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容许的。”
云娇的指尖在潘宁的脸上轻轻地勾了勾,好似某种邀约,潘宁微微转过头,垂眸张开了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你可以不必讨好任何人,也不必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
“做我的夫人不是让你来府里受委屈的。”
潘宁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沙哑,云娇好似都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脖颈,感觉到他喉结滚动,饶是看不见似乎都能想象到他如今眸中染上情欲的样子。
潘宁当然不想借着潘晔的身份说这些话,但一想到将来事情败露,她知道这些话都是他说的,又有何不可。
云娇感觉到他起身将腿跪在她的身边,他取下了她的发簪,用这根玉簪勾着她的外衣,缓缓褪去。
杏色的小衣带子缠绕几圈在他的手指上,男人的指尖微凉划过她的后脖颈,带起无端的痒。
他低头,细密的吻就这样从她的耳边一路滑到了云娇的锁骨边。
那道如海妖一般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娘子生得这般艳若桃李可当真是让我这个情郎迷了眼。”
云娇似乎还能听到他话中的笑意,他还真是记仇,记得上次在云府的时候,她让他偷偷地走,说着两个人明明是正经夫妻,却搞得像是她红杏出墙一般。
她有些无奈,从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般记仇,但这闺房情趣倒是无端让气氛升起几层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