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这么大啊祁怃,他是准备不出现在人世间了吗?!
沐景琅要吓死了,眼珠滴溜溜的在几人身上来回转动,小心脏砰砰的跳。
陈衿音直直盯着祁怃,红唇的脂瓣已经被蹭掉,显得苍白无力。
"好。下一轮。"
祁怃大手一挥,又紧接着开下一轮,渐渐的,众人也都知道了祁怃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将他们几人的心完完整整的抛出来审视。
他熟悉每一个人。
这次的倒霉蛋是一直吃瓜看热闹的沐景琅,玉佩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感觉天都要塌了,他目含微微恐慌盯着祁怃,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好么,阿琅,我且问你,感情重要还是仇恨重要。"
沐景琅心漏掉了一拍,他无措的看了一眼江梦,心里其实是不解的,但还是突然升起一丝恐惧。
半晌,他说了句:"仇恨。"
玉石稍稍在他手里发热,只留下浅浅的印记,沐景琅愣神的盯着自己手掌,莫名的觉得,有些什么一直被自己刻意遗忘。
一口辛辣下肚,七魂被烧掉了三魂,沐景琅打了个冷颤,被灼的龇牙咧嘴。
祁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宣布下一轮。
气氛渐渐的变了,变得仿佛侬着黑雾,致使人心慌胆颤。
"温离。"
到他了。
祁怃的眼神宛如波澜阔海,无边无际而又波涛汹涌,他沉沉的看着温离:"可曾后悔变成一个自己少时最讨厌的那种人?"
温离缓缓眨着眼睛,心脏一下一下的仿佛要跳出来,玉佩的纹路在他手里变得尖锐,他垂下眸子看那玉佩的侧边,那有一处刻痕,是他刻的。
"未曾。"
冰凉的玉佩愈来愈热,灼的他的手掌筋脉一下一下跳动,温离面不改色的看着祁怃,又说了一句:"未曾。"
祁怃与之对视,多年之前的记忆在眼前浮现,那将是最后的闻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僵着脖子看二人暗流涌动,萧贺安更甚,他脑中犹如新年炮竹般炸成一片雾,摸不清看不透,心里有个声音叫喊着:"他们有情况!"
"喝酒吧,别把我玉佩捏坏了。"祁怃收回视线淡淡的说。
眼神再一次聚焦在温离手中,他轻笑一声缓缓松开玉佩,眼睛盯着那处刻痕,半瘫开的手掌绿液浸染还透着红肿,他翩翩的饮下一口酒,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在萧贺安还在发呆震惊他们这是干什么的时候,那个玉佩已然到了自己手里,猛的一激灵,险些把玉佩抛出去,他有些不敢直视祁怃,生怕他说出来什么东西。
现在的祁怃好似一位法力滔天的巫主,洞悉人的内心,窥探人的过往。
"贺安。"
萧贺安心里一激灵,有一种被夫子提问的恐慌感,他轻轻的应了。
"如果你能幻化成恶鬼,你的东升变成了嗜血的凶器,你看见你眼前的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是生是死吗?"
萧贺安的直觉告诉他,祁怃给他留了面子,他现在很棒不会再想别人如何了,祁怃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不知是现在,还是一早。
他也迷茫了。
他的顽疾未愈的时候,曾夜夜换身为索命的阎罗王杀掉那些二堂主搜集来的情报恶人,粘稠的鲜血撒了一地,缓缓流动似新鲜的豆浆,还有些许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