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看了一眼他桌子上摆着的合影,戏谑地问:“你和狱寺……?”山本武抬手摸了摸后脑,真心实意地笑起来,“他有点抗拒,但也不是不喜欢我,有点困扰呢!”reborn从他肩头落到桌面,然后再跳到地面上,“爱情就是这样甜美又磨人,慢慢努力吧。”山本武含着笑意的眼中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强势,“啊,我不会把他让给别人的。”reborn勾起嘴角,开玩笑道:“看到你们这么多年后还全都是单身,我也很困扰呢!不要让蓝波和一平抢先了才好。”“哈哈哈,我会努力的!”山本武看着reborn彻底消失的身影,笑容中多了几分微妙,“嘛,最先的应该不是蓝波吧,他们还没成年呢!”从山本武的办公室出来,reborn踩在走廊里暗红色的地毯上慢慢走向自己的目的地,就算沢田纲吉已经成了彭格列十世,他也不可能把彭格列总部像并盛学校一样装满秘密通道。不能在不同的地点之间快速穿梭,出于安抚的必要,他干脆定时在饭点去沢田纲吉办公室里打卡。这种方式效果显著,不仅提高了首领独自一人时的工作效率,还能让忙于工作的首领时刻注意是不是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过去的阴云仿佛散尽,一切好似走向正轨,除了reborn每次都能在自己常坐的位置的正前方桌面上发现一杯凉透了的espres。“ciaos!”“reborn,”夏马尔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本封面画着美女的杂志,抬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reborn,懒洋洋地说,“你们师徒俩最近这么有空?”“有点事要问清楚。”reborn抬手抚摸着帽檐上趴着的列恩,“上次你从阿纲房间里出来……”夏马尔一脸无辜地说:“我可没有透露你的事。”“别扯开话题!”reborn的语气有些烦躁,他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桌面上,“这是你的吧!”沉默。也许是感受到了两人间沉闷的气氛,连风声都安静了。reborn目光凛冽,咬字清晰地问:“那天阿纲不是叫你去问我的事,而是让你给他看病,是不是?”reborn气得冷笑,不愧是做了首领,深谙说话的艺术,他当时还真被沢田纲吉瞒过去了。可惜纸永远包不住火,何况他还是对他了如指掌的家庭教师。夏马尔投降,他才不要掺和进这对师徒之间。“他只是让我给他开点安眠药。”reborn皱着眉头,质疑道:“只是安眠药也有必要找你?”夏马尔耸了耸肩,“普通的安眠药对他用处不大。”reborn沉下脸,不满地说:“他都产生耐药性了你还给他开?!”“人三天不睡觉就会死,适量安眠药吃不死人。”夏马尔看着reborn的脸色,叹了口气,“我尽量不让他加量,而是开各种不同的配方。放心,他没成瘾。”reborn抿着唇,眉头紧皱,“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夏马尔无奈地看着他,“……你离开之后没多久。”这个病因真是显而易见。reborn无奈又苦恼地跳到地面上,随便跟夏马尔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有的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浅,有的痛苦无论过了多久想起来依旧痛彻心扉。失而复得是一剂良药,却不能即时起效。沢田纲吉冲过澡,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惊讶地看着卧室里多出来的小床和坐在床上的人,“reborn?!你怎么……?”reborn气定神闲地说:“连有人进了屋子都不知道,警惕性太低了。”“……这是彭格列总部。”沢田纲吉把松散的浴袍系好,走了过去,手搭在了小床的床沿上,语气中隐隐带着怀念,“reborn,你怎么把这个搬出来了?”reborn挑起眉,反问:“不欢迎吗?”“当然不是。”沢田纲吉摇摇头,“但是……”reborn钻进被子里躺好,“放心吧,我让山本搬的,没有别人知道,不会损害到你作为首领的威严的。”沢田纲吉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咻比咻比咻比——”“什么啊……”沢田纲吉哭笑不得地看着睡着了的reborn,与无奈一同升起的是轻松和安心。他没有再打扰貌似熟睡的reborn,走到自己的床边,犹豫了一下,放下一直都只是作为装饰的床幔,快速换上睡衣,然后把床幔挂好,自己也躺到床上。他的目光划过床头柜的抽屉,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影,不舍地闭上双眼,“晚安,reborn。”没有药物的加持,reborn这次很快就把又开始冒冷汗的沢田纲吉叫醒了。第一次被人从噩梦中叫醒的沢田纲吉颇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他下意识地搂住眼前的死而复生的人,在对方毫不留情的一脚中找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