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旸从不让他碰,或者说,就连肢体接触都鲜少在他们之间发生。
就连他与宁知白不经意间的接触都比夏旸要多得多。
宁知白总喜欢牵他的手、挽他的手腕、与他贴在一起,像小时候那样。
他不知道夏旸在清高些什么。
到头来还不是得在他的身下取悦于他。
随着这个吻,身下的人也循着本能缠了上来,身上很烫,应当是吃了催情的药。
顾御对此有些不满,他更想看清醒状态下的夏旸讨好自己。
但这会儿也没空想些有的没的了。
今夜之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玩儿。
顾御迫不及待地将手下移至腰,却整个人都愣住了,猛地推开了身下的人。
这个人好像不是夏旸。
体型很像,蒙着大半张脸,黑发也被兔耳锢着,他下意识便没想太多。
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躺在床上的人会不是夏旸。
但仔细看去,这人确实有很多特征与夏旸不一样。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顾御直接伸手掐住身下发情的人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朝着床头撞去。
“你是谁?”
被骗了。
是夏月心故意的还是…夏旸?
身下的人发出吃痛的声音,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腿却依旧保持着勾住他的姿势。
顾御厌恶地松开手,想要打开卧室内的灯却发现灯坏了开不了。
愈发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顾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对着床上人的脸,直接扯下了发箍与面罩。
一张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脸出现在了面前,本想质问的话也堵在了喉口。
为什么会是宁知白?!
宁知白满脸通红,心跳得很快,艰难地大口呼吸着。
脑子因为疼痛清醒异常,快速思考着应对策略。
他必须得赶紧向顾御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顾御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夏旸。
夏旸想要爬床的对象也是顾御,而并不是顾泊川。
他记得夏旸大姑说过,这一层楼的监控都是坏的,从天台到这间房间他也是按照夏旸大姑交代的路线走的,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他只能…只能装傻。
他从夏旸那儿愤愤拿走了那些东西,然后就被人迷晕,送来了这里。
他什么都不知道。
夏旸能替他作证。
后脑勺湿湿热热的,疼得不行,宁知白艰难地抬手去触。
是血。
好多血。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御,也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