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虽然在吃,可动作有些机械僵硬。
证明贤王的心神并不在吃食上,眼睛就不安分,滴溜溜的乱转。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庆帝难免有些好奇,都这样了,他还能打什么主意?
云向溪那孩子不该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吗?
只可惜,贤王根本不知道云向溪身上发生了什么,那点父子之情早就磨光了。
这次不过是来给过去的自己告别,贤王并没有很重要。
现在的贤王,拿云向溪根本没办法。
盛庆帝也不知道现在如何是好,飘过去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习惯性的伸手去拿最后一只干净的酒杯。
虽然已经成了阿飘,盛庆帝下意识也会回避别人用过的东西。
尽管他没想明白,云向溪怎么就带了四个杯子来?
在手指碰到东西的那一刻,盛庆帝惊呆了。
虽然想不明白是什么原理,他好像又能碰到东西了?
那……贤王能看见他了?
盛庆帝面无表情,微微偏头,然后就对上贤王从不耐烦,冷漠,到陷入惊恐的一系列表情变化。
贤王刚咬下一块肉,还没来得及吞进去。
嘴角两边露出的肉白,更衬托得他现在蓬头垢面的狼狈。
凌乱头发下的眼睛越瞪越大,像极了铜铃。
盛庆帝忍不住笑了笑,欣赏了片刻说道:“真不愧是在朕面前演了一辈子的好弟弟,真的很精彩。”
贤王还在心里骂云向溪,思绪乱糟糟的,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饿极了,他是本能的在填肚子。
突然发现身边坐下一个人,贤王懵逼茫然的看了过去,心中戾气横生。
这种时候谁敢招惹他?
可就别怪他不客气。
就算不能救他出去也要给他发泄一回。
贤王的脑子明显被云向溪气得掉线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在天牢里,没有开牢房门,为什么还会有人来?
贤王只想抓一个发泄的对象。
抬头瞪过去,下一瞬,贤王整个人呆滞了。
只以为是自己气昏了头,出现了幻觉,可听见盛庆帝开口说话,贤王内心的某根弦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