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反而先接受不了贤王的自私。
瞧云向溪,就习惯得很了,对贤王的软语相求根本没怎么听。
反而被逗笑了:“父王这永远不知道绝望的性子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钱晗冷声:“贤王殿下当年也是深受先皇护佑的,从来没体会过被抛弃的滋味,又上哪里去体会绝望?”
盛庆帝自嘲的笑了笑,可不就是这样么?
不然怎么还有脸求云向溪救他出去?
云向溪自顾自的喝了两杯酒,然后将三人的酒杯倒满:“本以为父王昏迷了这么些日子,应该很饿了。”
“现在看来,父王或许并不需要。”
“是辰阳多事了,最后一杯酒就好好喝吧!”
再说什么都无益,云向溪早已经过了在乎的时候。
之所以还来见贤王一面,不过是为以前的生活划个句号。
从今往后,没有了辰阳,也没有了云向溪,他们都会随着贤王而去。
只剩下阿溪。
至于贤王怎么想,他又认不认可,云向溪管不着,也不想管。
贤王内心一片冰凉,还有恼怒,一把将钱晗塞过来的酒杯摔了,愤恨的说道:“你就是个不孝子,从小到大都这样,永远做不成事儿。”
“喝酒?现在是喝酒的时候吗?”
“你不想救你父王,贤王府还有那么多人呢,好歹保几个,让你父王后继有人,不至于来年清明都没人烧点纸。”
“难不成还能指望你?”
钱晗双眸冒火,这人太不可理喻了。
云向溪一把拉住钱晗,神色并没有天大的变化。
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跟钱晗的杯子碰了碰:“无所谓了,这杯酒就是辰阳最后的孝心,贤王你喝不喝,都敬了。”
“我喝了就成。”云向溪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钱晗。
钱晗回神,动作凶猛的将酒倒入口中,愤愤的放下杯子,拉着云向溪就往外走。
若非云向溪要来跟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他一点都不想见到恶意满满的贤王。
他怕自己忍不住打他。
现在说完了,就让贤王一个人玩去吧!
救贤王府的人?还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