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对紫魅阁未免太过关心了。如若说娘娘不知道紫魅阁以毒控制前金刀门门下弟子,史梦妍又派人杀我一事,我是不会信的。”
“自古成王败寇,史梦妍杀不了我反被我所杀,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我也算是为江湖中人除了一大祸害,避免她再用毒去控制别人,不是美事一桩吗?况且这也是江湖上的规矩,怎么娘娘还想因为一个江湖中人让刑部把我抓起来吗?”
明媚还来不及说什么,之前那个在门外守候的宫女便在外禀告,“娘娘,兰巧她突然发疯了,一头撞到假山上撞死了,奴婢怎么拦都没能拦住她。”
明媚猛地从美人榻上站起来,刚刚还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疯,撞假山而死?
肯定是蔺楚枫,当时殿内就她们三人,除了她,还会有谁会对兰巧动手脚?
她走到蔺楚枫面前,狠狠地看着她,“是你做的吧,只因兰巧让本宫打你板子,还骂你贱婢,你便害死了她,你好恶毒啊蔺楚枫。”
“说话要有证据的,不能张口就来。”蔺楚枫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那贱婢要打我板子,我不仅不计前嫌还好心地帮她整理衣襟,也不知是她自己有何事想不开去撞了假山,怎么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来?”
“你会有这么好心帮她整理衣襟?肯定是你趁机给她下了毒。”
蔺楚枫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垂眸看向明媚,“人嘛,偶尔也要做一做善事。娘娘若不信可以请太医来检查,看看她的身上可有用过毒药的痕迹。况且,毒药也不是那么好配制的,真要用也得用在刀刃上,哪是她那等贱婢够资格用的?想要一个人死有很多种方法,比如……”
眨眼间,明媚头上插着的一根金簪便到了她的手上,“像这样,借了娘娘的金簪,稍一用力便能致她于死地,不是更加方便?娘娘说是吗?”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意图对本宫行刺,不怕本宫叫人吗?”
金簪尖锐的一端抵在明媚的咽喉处,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刺穿她的咽喉,巨大的恐慌传至她全身,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她是个昭仪,蔺楚枫再怎么有陌临熙撑腰也不能对皇上的女人说杀就杀。
“你叫床都行!我不过做个示范而已,方什么?”蔺楚枫将金簪重新插回到明媚的发间。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惯你那宫女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所以才收了她吧!昭仪娘娘你看,我刚来时就问过娘娘,你这宫里是否有白事要办?何时吃席?席开几桌?现在,娘娘还是得尽快确定吃席的人数为好,以免到时招呼不周失了礼数让人笑话。我呢?就不打扰娘娘办正事了,先告辞了。”
开玩笑,她给兰巧下的那高纯度的致幻剂哪是想查就能查得出来的?
此时的御花园里,一个小太监正如实地向陌临熙说着秀丽居里发生的一切,陌临熙听着,不禁唇角微微勾起,他就说嘛,楚枫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流风将一小锭金元宝递给那个小太监,那小太监接过千恩万谢地走了。
“主子,现在可回府?”流风轻声询问。
“本座去找楚枫,这宫中她也是第二次来,也不知她会不会迷路。”
实际上陌临熙多虑了,蔺楚枫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下意识地记路,不然她那么多在外地执行的任务,不记路完成任务后怎么回去?
毕竟导航也有导错路的时候,难不成叫滴滴?
蔺楚枫刚出了明媚的寝殿,走到秀丽居的花园里时,便看到兰巧正躺在地上,额上很大一个血窟窿,没人帮她打理,鲜血正不住地往外冒,流过了她的发间,滴到了地上。
因为兰巧是在明媚待字闺中时便一直贴身伺候的,平常仗着明媚的信任极为嚣张跋扈,对一些身份不如她的二三等宫女和小太监呼来喝去,动辄打骂,秀丽居中的其他宫人对她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如今她突然发疯撞假山而死,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大快人心。
淡漠至极地扫了一眼,走出了秀丽居。